可当赵斌侧目看看押在一旁的人犯后,忽然扭头看向御座上的赵构,“刚才老太师说,敷文阁?”
赵构闻言一愣,继而诧异道:“敷文阁怎么了?修建书阁,存放父皇御笔,此乃我大宋旧制啊!”
“那我大宋旧制还是四京之法呢!你且说说这临安又何时在四京之中了?”
“那,那你不还在太原府,太原又何时在四京之中?”
“可,孤在太原府,却没有修建你这如此奢华的宫院啊!你这皇宫大内怕是要和临安城一样大了吧?州府军县之内,有这些四家子弟的苛捐杂税,临安城内又修建如此宫院,天下百姓岂能安心啊!”
赵构左右扭头看了看这宫殿的廊柱,又侧目看看自己身下的这把龙椅,随即缓缓问道:“你在太原,难道他们就没提议修造吗?”
“提了,修了,不过我那王府还没你这临安城内的相府大,也有人给我送了把椅子,不过却被我杀了个人头滚滚!你可知你这临安皇宫一修,临安城内多少官员修建府邸?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渔利?你以为秦桧那些金子,光靠别人送就能送够啊?你为了这宫院掏出去的银子,有一半都落入秦桧的囊中了,还有四分之一现在怕是在四家的库房之中吧?”
赵构听此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而赵斌见此情形也不废话,当下将锏一捧,“如此,奉金锏令,定你不思北伐还都,偏安修筑宫院,使得贪腐四起,百姓生活困苦,此一罪冤是不冤?”
“哼,好,你好厉害啊,四宗大罪,具都是有理有据,你为这天谋划日久了吧?且说吧,朕还犯了什么!”
赵斌闻言微微一笑,当下将金锏抱回怀中,随即侧目看看身旁的人犯,当下点手唤道:“那个,童锦是吧?押出来!”
一听赵斌这话,赵构不由得面露惊愕之色,“童锦?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被我手下在乱军中救走了”,赵斌话音落下,那边暗卫一抬手,自有一人迈步出列,跪倒在地,向着赵构磕头行礼,又双膝用力,一转身冲赵斌磕头,赵斌见此笑着摆摆手道:“行了,将你当年干的事情,现在都一一讲出来吧!”
童锦自然是连连应声,随即便跪在金殿之内,将张邦昌半路截取圣旨,到后来自己与荷香在院内明为学礼、暗为对食,再到后面荷香入宫,自己暗中为她传递消息,以及后来他是如何引岳飞直入分宫楼外,荷香如何引赵构来到分宫楼前,都一一道来。
随着童锦的讲述,赵构的脸也是越来越黑,听到最后赵构气的大声喝骂道:“你们当朕是什么?是你们的提线木偶吗?欺天了,真是欺天啊!”
要说之前那些赵构心中还能接受,毕竟哪位君王手下没有贪官,哪位君王不需要同门阀争斗,自己只是没能处理好这些,从而被眼前这位乱臣贼子抓住了破绽,可童锦等人的行为,却是完完全全的无视他,是将他当成了傀儡棋子。
甚至可以说,今时今日的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当年童锦这事没有查明,所以他赵构心中才会始终对岳飞抱有一分怀疑,毕竟当年岳飞无缘无故出现在分宫楼前,虽然有了假传圣旨的解释,但是始终没有人证,就使得赵构心中始终对岳飞有这一丝警惕。
如此一来,赵构看向岳飞的种种所为,自然有一分可疑在,就连刚才赵斌讲述自己与岳飞的过往后,赵构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怀疑,甚至都在心里猜测,当时岳飞只身入分宫楼是不是就是这些逆贼的一次尝试,只是后来被自己发现,再加上金人乘虚而入,他们才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可现在一听童锦的解释,当年岳飞进宫一事便再无半分疑问,而要是这样再回头想想岳飞的所作所为,又是何等的忠君报国,甚至就连岳飞囤积三十万大军,赵构都帮他想好了理由。
所以赵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