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斌一声令下,箱子两侧军士当即躬身拉起锁扣,一抬手便将这一口口实木大箱在金殿之上打开。
随着这一口口硕大的箱子在大殿上被打开,群臣立时觉得金殿内一阵光芒大放,群臣都下意识的偏头避向一边,揉了揉双眼才再次凝神看去。只见现在这金殿上,自御阶前第一排的箱子,一直到大殿中央,赵斌的脚边,每口箱子内都装满了金锭,粗略数去这些箱子不下二十箱。
赵斌立在那里看着这些金子也微微有些愕然,下意识迈步,手指轻轻拂过那一枚枚金锭,最后赵斌还取出一枚来,在手中掂了掂,继而也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要说赵斌这些年花去的军费,免去的赋税,肯定是要比金殿上的这几口箱子要多,但凭赵斌的身份,花多少钱也只是签字批文,又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库内清点金银,因此与今日这场面类似的景象,赵斌也只有当年为严成方提亲时,才从彩礼嫁妆中见过,只是那时可是两寨之力,现在殿上却是秦桧一人的家私啊。
赵斌掂掂手中的金锭,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赵构,缓缓问道:“赵构,岳帅一年俸禄七万余贯,换成金子恐怕连这么一箱都装不满吧?这几十箱金子,岳帅怕是得攒几十年吧?怎么,咱们这位秦相的俸禄,要比岳帅高这么多?”
“哎,赵构,你说秦相这些金子,是贪污受贿而来啊?还是里通外国而来?又或是,苦苦积攒而来啊?”
一听赵斌这个问题,赵构面色也露出尴尬之色,当下偏过头去,不敢看赵斌的双眼,毕竟秦桧这些金银摆在这里,可要比岳飞那些账目还难以辩驳。
可不看赵斌归不看,但现在赵构心中却还想着要为自己辩驳一番,毕竟现在自己要是承认的越多,日后的名声可就越臭,这皇位眼看是坐不下了,可后世的名声却总还要些。
赵构偏过头去,沉吟许久,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当即扭过头来,正声道:“哎,想你也是皇室子弟,当知用人之道,开国多艰,这臣子有一技之长便可用之,毕竟世事多艰,秦相无外乎贪些钱财罢了,朕交办给他的差事,他可从未耽误过分毫,如此,朕放任他拿些辛苦费又如何?”
“哦?你交办的差事他都没耽误?那皇城司怎么不知道我大军调动,怎么我兵围临安你丝毫不知啊?怎么你生奸计,派人杀张所、害邓肃时,却是土匪草寇出手啊?”
赵斌只一句话,就将赵构噎的是无话可说,但赵斌今日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赵构,就见赵斌在说话的功夫,已经将手中那枚金锭扔回箱中,自己则踱步回到大殿中央,随手扒拉这身边的木箱,想要看看这一箱箱金子后,又会有什么惊喜。
可这一看不要紧,赵斌的双眼都瞪得溜圆,随即就见赵斌侧目看向一旁的赵孝道:“赵孝,你这家是怎么抄的?如此物件怎么堆在后面了?这可要比私藏些金银的罪过大啊!赵构,这物什,你又如何替秦桧辩驳啊?”
众人闻言齐齐向赵斌手中,只见这位贤爷此时手放在一口木箱中,似乎手中还扯着什么,一旁的赵孝见此更是探头向箱内看去,待看清赵斌手上的物什后,也是瞠目结舌,“贤爷,贤爷,今夜抓人时间急迫,小的我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只当是寻常绫罗绸缎,所以才一道收在这箱中,毕竟这些都是难得的蜀锦云绣,毕竟寸锦寸金,这一箱子蜀锦怕是要那三箱黄金才能卖来。”
赵斌听着赵孝这话也是微微点头,“几箱黄金能买来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殿的黄金也只够砍你秦桧一颗脑袋,这一件衣服却够你秦家满门抄斩了!”
赵斌说完单手用力,便将箱中那件袍服扯了出来,紧接着赵斌单臂一用力,半空这么一甩,这件袍服迎风舒展,随即就见赵斌手往旁落,这件袍服便落在赵斌右手边的箱子上,靠着那一个个上翻的箱盖,支撑在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