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银术可一声君令下,当即就有军士往那悬着千斤闸的绞盘而去,可当十余名军士都冲到绞盘边,那硕大的绞盘被推的咯吱声不觉,却没能移动分毫后,银术可不由得眉头微皱。
赵斌见此笑道:“我说,蜀王千岁啊,我连你分兵夺我关城都能知道,我怎么会想不到这千斤闸呢?叫你的手下省些力气吧,这闸门的机关转轴都被卡死了,想要维修非要千余军士,半月时光不可,就现在这十几人,你还是别费神了!”
银术可闻言面色更是气的铁青,随即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七曲凤翅金镋,镋尖遥点赵斌道:“无妨,既如此,就让他高宠冲进关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战过几万金兵,而当孤将兵刃放在你的脖子上后,他又该作何抉择!”
言罢,银术可催马就欲上前,可他这边还没动呢,那边马道上就急匆匆冲上来一人,就见这位推搡着无数军士,一路歪歪扭扭撞到银术可的马前,随即一手拉住银术可的丝缰道:“大帅,大帅,速撤啊,这城中有诈!”
银术可闻言急忙低头看去,却见来人正是那仆散清臣,只时这位现在却是满头大汗,浑身是土,那柄悬在腰下的佩剑也早就不知踪迹了。
一见这位这么狼狈,银术可急忙问道:“清臣莫急,有话细细讲来,咱们现在大军都在城内,就算他宋军倾巢而来,咱们也能据险而守,不必如此慌乱!”
“大帅啊,就是因为都在城里,才要快撤啊,再不撤就完了啊!”
这仆散清臣越是着急越说不到正题上,银术可在那看着是干着急,再加上这位扯着他的丝缰,让他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他又想尽早拿下这位八贤王,稳定局势,如此一来,银术可在马背上那真是急得抓耳挠腮。
对面赵斌见此微微一笑,“老千岁,还是我替这位清臣说吧,如今这茶陵关城之内,十五万大军的营房中,已然是空无一人,仓房粮廪更是寸铁不存,寸粮不在,有的只是这一座座土木房屋,还有那屋顶上散满的硫磺,地上倒满的火油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斌闻言微微一笑,正欲搭话,可这时登墙的马道上又冲来一起,这位横冲直撞之下,甚至有不少军士跌下马道,但这人却是片刻不停,一路径直冲到银术可身旁。
这位倒是比仆散清臣强些,总算是还能说出一句整话来,“启禀大帅,茶陵关西门有一支步卒镇守,城墙上弓弩齐备,滚木礌石不计其数,我等大军夺门受挫,恰逢此时这西门大开,门外又撞进来一队骑兵,皆披重甲,直冲我大军而来。”
可这位说的清楚,银术可却听的心烦,当下一挥手道:“婆速,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了,别废话,直接说结果!”
“额,那队骑卒悍勇,为首之人乃是那个叫肖辰的,他借着马快枪沉,以一敌三拦住我和散八、仆勇三人,可不到十合就被他一枪挑了散八,十五合上一锏将仆勇打的抱鞍吐血,跌落下马,孩儿心中惊恐之下,引残兵退回关内!”
原来就在昨夜分兵之时,高宠将张奎和肖辰调去了茶陵关西门,并且让他们撤退时一并将这东门之上,还有城中储备的粮草甲帐一并带去西门外存放,同时要严守西门门户,不能放一个金兵出关,但自家军士也不能有任何一名军士进入关城范围。
而这张奎和肖辰手下的左军、前军可是为了两方大战而练,自然是各样兵种都有,尤其因为要对付金人,所以张奎和肖辰的手下都有不少骑卒。这眼看就要决战了,若是一味守关,那这些骑卒怕是再难有立功之机,因此二将同高宠商议一番后决定,将两军骑卒合在一处,交由肖辰统一统领,守在茶陵关西门之外,步卒则交由张奎统领,把守在关城之上,这样金兵来时上下夹击,定可让他们有来无回。
今日一战攻城,也的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