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居到其他地县去。
恰逢当时,大多数逃难的百姓,都选择了往江安县跑。
且江安县,又一向地广人稀,常住的人口,不足其他周边县城的三分之二。
朝廷便决定,让堰都县的百姓,迁居到江安县。
富商大户们,自然是无惧无畏。
直接大手一挥,到县城买了宅子,又在附近买了大量的土地。
颇有东山再起的趋势。
连带着这段时间,江安县附近的房价、田地,都跟着涨价了一倍有余。
可是那些穷苦的普通百姓,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本来家中就积蓄微薄,又遇上了天灾,毁了半辈子攒下来的家业。
如今是居无家、食无粮,天气渐冷,甚至连件能够御寒的衣裳都没有。
江安县的县令,经过多日的统计人数,最后将堰都县过来的人,分别安置在几个比较人少的村镇定居、落户。
说来,那些个奔着争抢江安县第一绣娘而来的人,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松容易的落户,也有这次的迁居之事做便利。
否则,这般声势浩大的大量给人改换户籍,还真就没那么容易。
前世,她倒也确实听过几耳朵村里人说起这事儿。
原本有几十户人家,按官府的规划,是要安置在姜家村的。
但姜家村的百姓,在姜族长的带头抵制下,硬是没有让人进来……
别说安排宅基地、搭建临时的窝棚了。
就连村口都没有让人靠近得了。
村里人一老早的,就安排了人盯着官道上的动静,远远的瞧见了人过来,便组成了人墙,连带着沙袋土堆,将进村的路,给封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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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担心水患地方过来的灾民,会带瘟疫杂病,损伤村里的老弱妇孺。
“我们身为男人,自该为保护你们这些老弱妇孺而战!”
姜安宁还记得,赵海当时颇为得意跟她说了这句话。
之后又怒骂了那些过来逃难的灾民:“就该死在外面,还逃什么呢?”
“没得给旁人添晦气!”
姜安宁没忍住问了句:“可县城里也新来了好些人,怎么他们就没见被谁抵制?”
她有些担忧:“何况这是官府的安排,咱们这样跟官府对着做,真的没关系吗?”
“城里头的人怎么能跟这些泥腿子相提并论!”
赵海当时发了好大的怒火,吓得她不敢吭声。
“要是官府安排过来的,是些富户财主,再不济,来些貌美的小娘子,大家也不会这般强烈反对。”
“可你瞧瞧他们安排进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又穷又丑,真让他们住进了咱们村子,还不把咱们村的整体风气,都给败坏了!”
赵海冷哼:“更何况,咱们也不是不让他们进来啊!官府有了安排,咱们做小老百姓的,自然配合。”
“族长也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了,只要他们能够每人交上来二两银子的入住费用,立马敞开大门,欢迎他们入住。”
“是他们自己不给钱的。”
“可不是我们非要拦着不让他们进的。”
“真想进来落户安家,交钱就行了。”
“又不是没给他们选择!可这些满身穷酸的泥腿子,不愿意给钱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白嫖,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分期给付,简直就是笑话!”
“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还想入住姜家村?做梦去吧!”
可二两银子……几乎是农户人家一大年的收成了。
姜安宁便忍不住说了句:“可你手里也拿不出二两银子啊!”
她意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