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荒谬!”
桂嬷嬷刻意看了眼姜安宁,方才大声训斥起小丫鬟们来:“一个个拎不清的东西,这般荒谬,满腹嫉妒的话,你们竟然也听、也信!”
“姜绣娘能得了京城贵人的赏识,那是她的本事,哪由得着你们一个个在这儿乌眼鸡似的,说酸话嫉妒人家?”
“不知事儿的东西!”
桂嬷嬷指着人的鼻子数落起来,用词极尽刻薄难听。
姜安宁却忽然有种很是怪异的感觉。
怎么好像,这位瞧着莫名有些面熟的老嬷嬷,反反复复强调的只有“姜绣娘得了京城贵人的赏识,要到京城去了”这件事儿呢?
是她的错觉吗?
“你们一个个也真是拎不清,既然那紫苏都已经跟你们说了,姜绣娘不日就要到京城去,一脚踏进富贵,往后的日子至少也是个吃喝不愁,怎的?你们还能被她给忽悠着,做出这般没脑子的事情。”
桂嬷嬷的声音,再次钻进了姜安宁的耳朵里。
姜安宁:……
她现在更怀疑,桂嬷嬷就是故意的了。
或许,这就是一场,专门演来给她看的戏?
按照桂嬷嬷所言,紫苏也是跟在安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人了,规矩最是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做出这般不知轻重的事情?
又怎么就这般巧的,紫苏才刚领着这一众小丫鬟与她发生了口角冲突,这不知是何身份的桂嬷嬷,就突然间出了来,为她主持起“公道”,手段伶俐果决地发落了紫苏,又佯装愤怒,厉声训斥着这些小丫鬟们给她来听、来看。
而每一句训斥的话里,都不忘了提及“她被贵人赏识,不是就要进到京城里去”这个消息。
如此这般频繁又刻意,她真的是想不怀疑都难。
姜安宁正奇怪着,桂嬷嬷训斥完一众小丫鬟,指挥着人跟她道歉,又亲自上前来,赔着笑:“真是对不住您了姜绣娘,底下的人不懂事儿,让您看笑话了!”
她微施了一礼,脸上尽是愧疚之色,拿出极大的诚意来:“您放心,今儿这事儿,出了这个门儿,便会彻彻底底的烂在她们的肚子里,绝对不会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出去,毁了您名声的。”
姜安宁略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有嘲讽似有玩味,轻轻“哦?”了一声。
“嬷嬷所说我自然是相信的。”
“安夫人的信誉,我也同样是相信。”
“我更相信贵府不会做出这种损人名声又言而无信的事情。”
她玩味的笑了笑:“只是我不知道,嬷嬷是拿什么跟我保证?”
“我该怎么才能相信,眼下答应了好好的,背后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套说辞,一副嘴脸?”
桂嬷嬷脸色微寒,目光凌厉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从容的模样,不急不躁的问:“那姜绣娘以为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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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哂笑:“我也不想如何,也不能够如何。”
“只是,希望嬷嬷能知晓,若是今日所言谤毁我声名之事,有只言片语的传了出去,便都是贵府上之过!”
桂嬷嬷拧眉,忍不住动了肝火:“姜绣娘这话,未免有些太过于强人所难了吧。”
“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一切有关于损毁您声名的话,都强按罪名在我们身上,是否太过于霸道不讲理了些?”
“谁又能够保证会不会有居心不良之人,暗中传一些恶言恶语,想要借此诬赖在我们头上!”
桂嬷嬷轻睨了姜安宁一眼:“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姜绣娘您道歉!”
她语气不咸不淡,却处处透露着责怪的味道,暗指姜安宁太过于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是啊,谁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