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很难相信已经死了人,长生玉牌是还保持着生机绿色的。
这简直就是荒谬。
可桑南山言之凿凿。
桑东海也跟着有些不确定了。
姜安宁明显的愣住。
她实在是没想到,会有人说话如此的冒昧。
“哥!”
桑南山怒斥了声:“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哪有这样直白问人爹娘是不是死了的,真死假死,死透没有。
多冒昧啊!
桑南山气恼,桑东海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够慎重。
可说都已经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了。
他纵使心有愧疚,却还是更想要知道答案。
姜安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面无表情道:“我阿娘与爹爹,确实已经仙逝多年。”
“抱歉,姜姑娘,某无意冒犯。”
桑东海也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坦然陈情:“我与舍弟,之所以会过来姜家村,贪图你们那位村正,许下的重金报酬是其一,另一桩原因,则是……”
他声音微顿,轻抿了下嘴:“来找我们的人,与我们说,可以帮忙找到姑姑唯一的女儿。”
“当年,姑姑与家族发生不合,一气之下远走他乡。”
“在他乡遇见了姑父,并与之结合。”
“没想到,姑父的家族中,也有着诸多不和气。”
“姑父为了不让姑姑受委屈,便带着姑姑和刚刚年满3岁的表妹,离开了家族,到其他的地方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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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姑姑与姑父,就双双出了意外,只剩下表妹一人。”
“族中有意寻找姑姑唯一的血脉,带回族里加以照拂。”
“奈何,我们还来不及出发去寻找表妹,族中也出了事,族长不得不带着我们所有人撤回族中隐居避祸之地。”
“等灾祸过去,我们再想要寻找表妹,却已经是如大海捞针一般,再无任何有关姑姑与表妹的消息。”
说来也是奇怪,静婉姑姑入宫遇祸,牵连了他们桑氏一族。
身为静婉姑姑丈夫的族亲姜氏一族,却仍旧逍遥安稳。
无论是宫中,还是几乎视他们桑氏一族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江安侯府,都对岭南姜氏,丝毫不在意。
听闻,去年的时候,岭南姜氏,还凭着香云纱的手艺,得到了一个专供皇室,成为皇商的机会。
那香云纱的改良技艺,还是静婉姑姑带去的!
包括他们桑氏一族的养蚕之法,静婉姑姑都毫不吝啬的教给了他们。
若不然,只凭着他们那样粗糙的技艺,如何能取代得了他们桑氏一族?
桑东海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难免愤恨。
连带着对姜安宁,也多了几分不好的观感。
他语气略微生硬了些:“那过来找我们的人,就是与我们说,有静婉姑姑的消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妹。”
“所以我们才会来了。”
“就是没有想到,那人会是诓我们的。”
“我们才一来,他们就跑了。”
“不仅报酬没有给,消息也没有透露分毫。”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觉得气不过,打算让那些村里人,承担我们的损失。”
“总不能来了这么一趟,有用的消息没得到,钱也没得到吧?”
桑东海理直气壮中带着几分火气,听着倒有几分真。
“原来是这样。”姜安宁就像是没有看出来人言语间的试探一样,颇为正经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