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应该对姜安宁诚实,坦白告知一切。
否则实在是对不起姜安宁如此对她掏心掏肺,一心的想要帮扶着她把日子过起来,过好起来!
可要是说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且她当时其实也不在姜家村。
但,当年的许多事情,血淋淋的历历在目。
她实在是有些不敢。
若只是她一个人倒也罢了。
可她还有家人。
她的两个儿子还没有娶妻,她的闺女还没有嫁人。
还有她男人……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原谅他,还在生他的气。
恨他的不检点,怒他的不争气。
可到底,在听到周然坦白交代了那些事实以后,她心里的怒,她心里的恨,早就已经在自家男人那副逆来顺受的老实与讨好中,渐渐的烟消云散了。
如今,之所以还没松口,还在冷战着,没给对方一点好脸儿,不过是希望,他在往后做事之前,能多多瞻前顾后一些,深思熟虑一些。
凡事多想想家里头的人。
也是担心她松口的太快,原谅的太快,这男人不仅不会长记性,反而会觉得,她太过于好哄,只要卖乖讨好,一切事情就能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地揭过去。
往后反而更加不知收敛。
把现如今没敢做的事儿,在以后落实下来。
还有她的娘家人。
姜根山的父母,是已经不在了。
她上面没有公公婆婆,跟族中的亲戚长辈,也并不怎么亲厚,更是少有往来。
所以这边她是不怎么担心的。
可娘家那边,她爹娘尚在,兄弟也刚刚娶妻,日子都还穷苦着,还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万一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心善,心软,给家里人招来祸事……
方婶子光是想想,就已经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了。
她甚至不敢再去往下想。
可……
看着姜安宁望过来,满是纯真与信任的眼神,方婶子更加的纠结了。
无论是出于对姜安宁帮助她的感激,还是出于良心上的谴责,她都觉得,应该如实,把事情告知姜安宁。
唉!
方婶子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在心底不停的叹气。
“婶子?”
姜安宁想了想,善解人意的说道:“婶子是遇见了什么难处吗?不太方便说?”
她瞧这个人实在是纠结的模样,不免大胆猜测对方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婶子若是实在不方便说,便不要难为自己做违心的决定。”
姜安宁十分善解人意:“但是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无论是要出人还是出力,又或者是出钱,婶子只管吱声就是。”
“倒也不必非要与我说明缘由的。”
方婶子顿时热泪盈眶,感动的不得了。
“安宁……”
她哽咽的有些说不出来,心里登时就有了决断。
“这事儿我得跟你说!”
瞧瞧人家安宁丫头,这般毫无保留的相信她。
甚至都还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事儿,就已经大大方方的给出了承诺,二话不说的就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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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好意思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奈何心里有了决定是一方面,真的事到临头,话到嘴边,她还是没了胆子。
“就是……诶呀!”
方婶子实在是怒自己的不争气。
“安宁丫头,你听婶子一句劝,如今你这房子,既然已经是租给了隋然两口子,那往后,你就别回来了。”
“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