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将人骂的满脸羞臊,无地自容。
有些受不住的,已经匆忙逃窜,不敢回头。
只是嘴里头还不忘多塞上烤肉,手里也捡了好几块,都顾不得烫手。
“呸!出息!”
方婶子唾了一口唾沫,很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行了,说几句得了,还没完了咋?”
姜族长板着脸,端起长辈的派头来,呵斥了方婶子一声。
方婶子连他一起瞪。
姜族长感觉权威受到了挑衅,怒目瞪了回去,大手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不小心拍疼了手,又不愿意丢人,只能憋着脸,咬牙切齿:“这么多人,净听你一个人在这儿叭叭了,咋滴,光荣啊?”
“那我说的不对?”
对姜族长,方婶子还是勉强忍着,给几分面子的。
到底是她男人的亲三大爷,逢年过节都有往来的,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
何况,等来年开春抢地,他们家还要指望着姜族长帮忙说几句好‘公道’话,她也不求不图占别人家的那一垄地,只求旁人家别来抢他们家的就成。
“对,对对,你最对了!”
姜族长也不敢跟人撕破脸皮:“你是这个!”
他阴阳怪气的歪竖着大拇指。
方婶子忍了又忍,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正想开口跟人呛声,姜根山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温热宽厚的大掌,安抚似的握住了自家媳妇儿小手。
姜根山朝人眨了眨眼睛,示意人收敛收敛脾气。
那可是他亲三大爷。
“就当给你男人个微薄,微微微薄的小面子,行不行?”
姜根山几乎是趴在人耳边,低声温润的诱哄。
方婶子耳朵瞬间热热的,被他吹气吹的浑身痒痒。
“讨厌!”
她不自觉的软声轻嗔:“起开我这儿,躲远点。”
真讨厌!
这么老些人呢,干什么啊这是!
方婶子哪怕没有照镜子,也能感觉到自己这张老脸,只怕是早就已经红了个透。
被姜根山这么一搅和,方婶子倒还真有些跟姜族长呛不起来声儿了。
姜族长见她安生下来了,倒是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正义凛然的看着全村人:“你们也都不用争,不用闹,我相信安宁不是那不知事儿的孩子。”
“从前之事,多有误会,咱们当着面儿的,把话说开了就是!”
姜族长轻描淡写的揭过曾经,心里明显还是更期盼能从姜安宁那里捞到好处的。
自然也就不愿把话说死。
要是人人都像姜根山家这个蠢妇般空讲仁义道理,他还有什么利可图?
何况,他不觉得自己与村里人有什么错。
只有无知妇人,才会在意那些无甚用处的廉耻道理。
姜族长在心中冷哼,十分不屑方婶子的行径。
他甚至觉得,方婶子这般道貌岸然,无非是打着跟他一样的算盘,想着独独讨好姜安宁,好换取人的青眼与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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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只想着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吃独食儿的蠢妇,才是真正的恶!
如他,即便是想谋夺些好处,可到底还是顾念着全村的。
只亏欠一人,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亏欠。
再者说,姜安宁难道就不是村中人吗?
好歹这些年,村里是容忍了她这个孤女,安稳生活的。
否则她家里头又没个兄弟姐妹,叔伯姨姑的,就算是村里人,真强行霸占了她的家产田地,她又去得了哪里说理呢?
怕是命丢了,也不见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