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大门口,田晚秋丝毫也不顾脸面地和侍卫大吵了起来,她就想不通了,你说除了太子谁都不可以进她还能理解,而那个地位卑贱无名的女子都大摇大摆地进去,她作为这太子府的小半个主子,反而不能走正门了?
是什么道理?
萍儿和香卉紧张地拉着田晚秋的衣袖,示意她看背后。可是,田晚秋恼怒地一甩袖子,大吼一声,“放开!一群没用的东西!”
宽大的袖袍刮在香卉的脸上,差点没让她摔一跤。
“侧妃娘娘,请吧!”
韩嬷嬷威严的声音响起,田晚秋转头一看,韩嬷嬷正像一只隐忍不发的老虎一般凝视着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韩嬷嬷。”
她弱弱地开口。
韩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人,还是太子殿下的奶娘,她没法和她抗衡。
“侧妃娘娘还是按照规矩来的好,否则,奴婢也没法和殿下交待了,望侧妃娘娘体恤体恤奴婢吧。”
韩嬷嬷一本正经地说道,话语中软硬兼施,田晚秋又何尝听不出来?
只是让她好奇的是,韩嬷嬷怎么不去追究那个女人走正门的事情呢?难道真是殿下允许的?
最终,田晚秋还是屈服在韩嬷嬷严厉的目光之下,弱弱地带着萍儿和香卉重新绕了一条街在太子府的侧门下了马车,这才进了府中。
太子府的地下冰窖内,袅绕的冷气四散,云蝶刚刚迈步进去,就被里面的冷气冻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伸手将肩上厚厚的斗篷紧了紧,双手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气,然后使劲搓了搓,总算是没有那么冷了。
她慢慢走向不远处笔直站立着的那个身影,惊疑地问,“这么冷在这里干什么?”
“过来。”
蓝星没有回头,冷冷的声音简直比这里面的冰块还冷,他的肩膀上甚至结出薄薄的一层霜花。
云蝶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个地下冰窖,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块,在她的头顶上方,镶嵌着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把原本就明亮的冰窖照得如同白昼,光滑的冰壁上甚至能倒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云蝶的眼里崇拜之情好不明显,这得花多大的工程啊?特别是在没有挖机没有电源的古代,这要怎么保存呢?
啧啧啧啧啧...
“咦,这是什么?”
云蝶哆嗦着走到蓝星身边,好奇地看向他的面前,那个不知道是玉石还是冰块的台子上,躺着什么,用整张白布盖着,像是一个人的形状。
“掀开看看。”
蓝星微抬下巴示意云蝶。
“啊?”
“掀开它。”
云蝶有些犹豫,小声嘀咕,“不会是死人吧?”一般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来着。
她缓缓地抽出手,一狠心,猛地一下子扯开了面前的白布,露出一张结满霜花狰狞的脸。
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云蝶吓得捂着嘴巴,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不自觉地打颤,幸好蓝星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腰身。
“怎么会是他?”
这张狰狞可怖的面孔,竟和云蝶很久未见的哥哥云富贵一模一样,或许说根本就是云富贵本人。
“上次你被偷袭遇刺,动手的人就是他。”
蓝星沉重的声音犹如一记惊雷,响彻在云蝶的脑海里。她的哥哥,要杀她?这也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她的哥哥和弟弟,不是在那次老宅失火的事故中被烧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还要来杀她呢?
云蝶怎么也想不通,可是,云富贵已死,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只不过,另一个问题又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上次遇刺后,红菱等人都把她保护得很好,加之忙着开店的事情,云蝶也就渐渐忘记了自己曾差点送了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