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女人?”
太子府的另一个院子内,二娘已经解了几人的毒,让乐南和南宫去门外守着。乐南用手肘撞了撞脸色不太好的南宫,揶揄地问道。
南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不就知道了?”
“难怪以前让你和我一起洗澡你都不愿意,原来”
“你再说?再说试试看!”
南宫长剑一伸,一下子就落在了乐南的咽喉处,吓得乐南赶紧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南宫脸色凝重,缓缓地收回了剑插 进了剑鞘里,背靠着墙根蹲了下来,抱着双臂低下了脑袋。
乐南这才意识到她的神色不太对劲,脑海中闪现出刚才公孙梦涵说的那番话,暗骂自己该死,赶紧走到南宫面前蹲了下来,想伸手去扶她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是”
他嗫嚅着开口,手足无措。
南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又把头埋了下去,哽咽道,“不关你的事。”
听到南宫这样说,乐南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嘴真是不招人待见。
他踌躇了半晌,低声道,“要不,我去帮你看看?”
见南宫不说话,他又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说完,自顾自地起身,朝着公孙梦涵她们的屋子而去。
“娘娘手下留情!”
刚才待的房间内,除了在场的三人外,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乐南赶到的时候,只见到公孙梦涵匍匐在地上,云蝶的短剑已经刺破了她 的胸口,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迹,红菱则依旧坐在窗台上,悠闲自在。
见到乐南的出现,云蝶缓缓地起身,她是裙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不用说,是地上的公孙梦涵的。
她把短剑扔到了地上,拍了拍双手,没好气地回答,“放心,还死不了!”
听了云蝶的话,乐南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死,不然他该怎么和南宫交代?
太子府的后院内,一个僻静的房间,公孙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难掩脸上的悲伤与落寞。曾经寄予厚望的孩子,最终成了祸害生母祸害全族的凶手。这让把她从小教导长大的他如何能接受?
公孙影甚至没想到,对自己动手的也是眼前这个闭着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女子。
“师父,要怎么处置她?”
蓝星在乐南和南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低声询问道。
床上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扑闪一下,眼睑下有一圈乌青,没有血色的嘴唇时不时地哆嗦一下,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痛苦。
“这种人,狠毒到能杀掉自己的亲人还姑息什么?让她死了算了!”
云蝶这话一出,顿时有一道冰冷的光就射到了她的脸上。只见公孙影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回头。
蓝星赶紧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这样说。
云蝶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她和你们之间有什么恩什么怨我不管,可如果姚村那些人是她杀的她就该死!更别说他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了,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 残忍,我可不想哪天又莫名其妙地遭了她的暗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公孙影没有回头,倔强地说道。
他有着花白头发的脑袋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刺痛了蓝星的眼睛。
一直以来,蓝星都把这个从懵懂记事起就把自己带在身边传授自己武艺的师父当成了父亲一样的亲人。可这个时候,面对着一个处处都想要了自己和师父的命的女子,他看得出来师父竟然有些心软了。
“以前不是这样可现在是!你们就不怕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