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娘会好起来的对不对?”沈依依抱着沈瑾一的手臂,怯怯地开口了,眼里的不安越来越甚。她已经十岁了,什么都懂,看到哥哥和沈二的模样,多多少少也猜到,林氏的状况很是不好。
“依依,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还这么小,就不要操心了,哥哥一定会找到药材治好娘的。”
“哥哥...”
这时,门外传来了灵儿的声音,“老爷,大公子,您来了?”
房间门被推开,眉头紧蹙的沈二爷和不苟言笑的沈永安走了进来。
“父亲,大哥。”沈瑾一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沈二爷一进来就走到林氏的床边看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父亲,大哥,您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瑾一看了看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
“瑾一啊,”沈永安看了一眼周围,沈瑾一会意,示意沈二把沈依依带了下去。
沈依依的视线从床上掠过沈二爷,再到哥哥沈瑾一,直到沈瑾一笑着对她点点头,她才满是不舍地跟着沈二出了门。
看着沈依依远去的背影,沈永安也走过去在林氏的床前看了一眼,然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转身在沈二爷身旁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对沈瑾一说道,“瑾一,母亲的身体究竟怎样了?为何不见一丝好转?”
沈瑾一垂了垂眸子,刚才装着忘忧草的盒子已经被沈二带走,他总算是安心了些。
“大哥,娘的身体怕是好不了了。”
沈瑾一轻轻地说着,脸上泛着无限的哀伤。
沈府大房
沈家大爷沈兴思正在书房秘密见客。
古色古香的书房,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熏香把整个书房的空气都给换了一遍一样。坐在下首的监察御史郭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了口说道,
“沈大人,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去洛州所见到的大批武器装备的确和你们厂制造出来的差不多,如果这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见一点风声吗?比如铁矿的开采,还有生铁的大批量采购等,这些原材料难道不是你们应该关注的吗?”
郭林略带质问的语气让本就冷着一张脸的沈兴思很是不满。
他的面色本就清冷,这一生气倒是显得更加不悦了,语气也毫不客气起来,“郭大人这说的哪里话?洛州距离皇都百里之遥,再说了,大人不也说是江湖人士所为吗?江湖和朝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老夫怎么能管得那么多?”
他轻轻地呷了一口茶又道,“老夫只负责朝廷在皇都所需武器箭矢的制造交授,至于江湖上的动静.....恕老夫没时间过问。就算老夫想要过问,那也得要老夫有这个本事才行,郭大人,你说是吗?”
“呵呵,沈大人,恕小侄冒昧了,敢问沈大人,司库在洛州可有分库?”
说话的是和郭林一起来的尉迟福林,他的父亲尉迟凃和沈兴思同辈,他自称小侄也是没错的。不过,一想到洛州景山山洞里发现的那许多武器,有可能就是沈兴思掌管的司库武器流了出来,尉迟福林不禁后背一阵发麻。
若真如皇上猜测的一般,有朝廷官员和武林人士勾结,挑起各国和武林的争端,那世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试想一下,大批粮食被江湖人士劫去,还用极其歹毒的化尸粉毁灭了所有的证据,继而又发现大批量的武器弓箭存在于江湖人士之手.....
这可不是要爆发战争的征兆吗?
沈兴思听得尉迟福林如此一问,沉吟了一下道,“洛州距离皇都太远,分库有倒是有,可产量并不多,加上洛州有秦府在,需要的量就更少了。”
郭林皱眉,“难道秦府养的军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