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后来,从两个儿子的书信中,他对尤振武的了解更多了一些,次子刘廷夔对尤振武敬佩有加,称尤振武为少年天才,文武双全,长子刘廷杰虽然言语不多,但对年轻的尤振武也颇为赞许,只是,尤振武如此年轻,年不过二十,能担得起总兵的重任吗?但想想孙白谷亦非常人,既然破格任命尤振武,必然有精细考虑,又想带兵非是容易,如果尤振武镇不住军心,不能威服众人,怕也是做不了这个总兵的。
而就在今日,榆林军路过绥德,这给城中人带来了希望,都盼着能留下榆林军,帮助绥德守城,刘彝鼎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知州汪鑫汪大人已经派人通知他,请他晚上务必参加晚宴,以为尤振武接风洗尘,同时也是想要借助刘彝鼎之子刘廷杰为榆林管屯参将的关系,说服尤振武。
刘彝鼎正在思虑,忽然家人急匆匆的来报:“老爷,有客人……”
刘彝鼎听完吃了一惊,忙道:“快请!”
很快,身穿武人常服的尤振武就进到刘家,身后跟着翟去病。
见到刘彝鼎,尤振武抱拳行礼:“晚辈尤振武,见过先生。”
刘彝鼎道:“不敢,尤总镇快请坐,上次见你,你还是良甫的学生,西安的火器副使,想不到短短两月,你就已经荣升总兵了,听闻你在五家桥和卸鞍村两破贼兵,振作了榆林军的威风,老夫很是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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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振武谦虚。
刘彝鼎道:“贼军攻破西安,局势动荡,陕西全境不宁,你带兵返回,鞍马劳顿,今日来此,想必不是专程拜访老夫的吧?如有所需,尽管直言,老夫必全力相助。”
知道刘老爷子是直性子,于是尤振武也不迂回,简单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原来,尤振武想要借重刘彝鼎的威望,说服城中士绅。
刘彝鼎听完先是惊愕,继而低头默默思忖。
见他犹豫,翟去病想要开口劝说,被尤振武以手势止住,示意他耐下性子,等老先生自己考虑清楚。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刘彝鼎终于抬起了头,“请总镇恕我倚老卖老,失礼多问几句。”
“先生有何问题,尽请直言。”
“西安已经落入贼手,抚台冯师孔大人殉国,所以将绥德军民撤退到榆林,必不是陕西巡抚衙门的命令。”
“对。”
“你虽然为榆林总兵,但却也管不到绥德的兵马。”
“也对。”
“如果城中士绅跟随总镇去了榆林,他们留在绥德的田产和房产,八成就要被闯贼没收。并且去到榆林,他们携带的钱粮,也未必就能保住。到那时,他们第一个要埋怨的,怕就是我。”刘彝鼎道。
尤振武不否认,坦然道:“西安已经被贼人攻破,如果三边再不保,那陕西全境就都将为闯贼所有,到那时,闯贼一定会挥师北上,攻取京师。为了挽救危局,为了坚守三边,不使闯贼北望,晚辈必须死守榆林,但城池要想守卫,非有兵有粮不可,榆林贫瘠,唯有聚合绥德的力量,方有成功的可能。因此,晚辈特来向先生请益,无论先生答应不答应,晚辈都不敢有异。”
刘彝鼎定定望着他,然后起身:“危局如此,老夫岂能避之,老夫全力助你!”
“谢先生!”尤振武一点都不意外,起身向老先生深辑。
刘彝鼎却摇手:“先不要谢,我虽然有些声望,但并不能左右城中士绅,要想他们心甘情愿,撤往榆林,还非有一人点头不可。”
“先生是说,杨元浩?”尤振武已经猜到了。
杨元浩,本地大户,其弟杨元锡现为吏部郎中,杨家世代官宦,在绥德势力极大,田产极多,现在的绥德守备孙鸣球更是杨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