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拜见了孙夫人。为防意外,这些天,他们一直守在孙家周围,只恐有意外发生,直到乔元柱和李承芳入城,他们放下心来。
乔元柱拜见孙夫人,说明情况。
孙夫人虽然伤心落泪,但却也听从乔元柱的建议,带着全家离开西安,护着孙传庭的棺车,返回代县老家。
而朱母在听闻朱春受伤后,也不再执拗,愿意听从尤见田的安排,上了马车,往临潼去。
如此,尤见田的两个任务也算是完成。
出城门时,尤见田回望一眼,忍不住叹息,他知道,这座巨城很快就要落入李自成之手了,可惜了孙督,也可惜了城中的一些忠义,但愿收复西安的那一天,能早日到来。
想到自己阵亡的哥哥,他眼眶有些红,目光看前方,甩鞭:“走!”
……
黄纲一行人离开不久,又有一支队伍从长乐门离开,往临潼而去。
正是布政使陆之琪,他的任务是迎回孙督师的棺车。
……
临潼。
榆林军就在城外不远扎营。
从卸鞍村离开后,一路急行军,中间除了临时休息,以及晚间在官道边休息了两个时辰外,其他时间,疯狂赶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竟然是走了一百五十里,比尤振武预计更早的赶到了临潼,到临潼后,车马人都是支持不住了,尤振武也终于可以下令休息了。
但他本人却不能休息。
尤振武进到帐篷中,查看朱春的伤情。
朱春已经能坐起来了,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尤振武向他说了西安的情况,希望他能跟随自己返回榆林,并说太夫人已经在路上,不想朱春却是摇头:“不,我要留在西安。”
尤振武微微惊讶:“朱大侠这是为何?”
“家母不会同意离开西安的,更不会同意去榆林。”朱春道。
“太夫人已经在路上了。”
“那不过是担心我伤势,见到我后,家母还是要回西安的。”
“可西安即将落入闯贼之手……”
朱春默了很久,缓缓问道:“尤总镇,西安真的不可救了吗?”
尤振武面色凝重:“除非能照我所说的那三条,分毫不差的严格执行,秦王府能散尽所有,否则,是挡不住李自成的。老实说,即便三条都照着做了,我也不敢保证,西安就一定能坚守到最后。”
朱春眼神痛苦,继而缓缓道:“既如此,我就更不能离开西安了。”
尤振武看出了朱春的心思,忙说道:“朱大侠不可!李自成的身边护卫,绝非秦王府可比,何况你现在重伤未愈。”
“尤总镇多虑了。”朱春却平静:“我留在西安,主要目的,不是刺杀李自成,一来是家母不愿意离开,二来我倒想看看,李自成要如何治理?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到处蛊惑人心,说的这般漂亮,我倒要看他如何做!”
尤振武明白了,看朱春的目光更敬意。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也是会出手的。”朱春补充一句。
尤振武不再劝,他知道朱春心意已决----像朱春这样的人,本就是吐字如吐钉,他说出的话,承诺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虽然惋惜,榆林战事可能无法倚仗朱大侠,但他还是尊重。
“我虽然为大侠缝合了伤口,但要想完全痊愈,最少得一月时间,这一月里,大侠一定要静养,切莫撕裂了伤口。”尤振武叮嘱。
朱春点头。
脚步声响,李应瑞走了进来:“允文,二叔、乔赞画和李先生都回来了,太夫人和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