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夜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说,是何居心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并不多问,也不再推脱,在两个侄儿的“吹捧”下,他一边讲授王阳明的心学,一边喝酒吃菜,兴致十分高。
尤振武和翟去病你一杯我一杯,轮流上阵,不停的劝酒。
“少喝点。”其间,尤振武的婶娘来看,见叔侄三人喝的高兴,叮嘱一句,就放心去了。
尤见田一杯一杯的干。
很快,他就支持不住,开始摇摆了,不过最先醉下去的并不是他,而是翟去病。十杯酒下肚,翟去病满脸通红,忽然砰的一声,趴在桌上,鼾声响起,再也起不来了。
尤振武在桌下踩他脚,但翟去病毫无反应,死猪一般,只能暗骂一声不中用,白白浪费好酒,此时此刻,他没有退路,只能一个人硬顶,继续向二叔敬酒,不过幸运的是,又三杯酒之后,二叔忠于也是支持不住,放下酒杯,趴在桌上,一边醉一边胡言乱语了起来。
尤振武顺着二话的话胡聊,终于,二叔趴在桌上,呼呼睡去了。
“二叔,二叔?”
尤振武轻唤。
连唤几声都不见醒,推了两下也不见睁眼。
尤振武放了心,于是摸索着,小心翼翼的摘下二叔腰间的一串钥匙,提了灯笼,蹑脚离开,往西边小院而去。
临走前,还不忘小心的关上门。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尤府前后都是静寂一片。
尤振武快步穿过月亮门,来到西间小院,他取出钥匙,打开院门,来到了那一间没有窗户、房门紧锁的正房之前,用钥匙打开重锁,推门进入,手中的灯笼抬起来,环环一扫。
---这里是尤家的小银库,家中值钱的物件都在这里呢,不过一目九空,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多少物件,所以尤振武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红箱子。
于是他快步近前,蹲身打开箱子,望着里面的物件,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红布,铺开了,将箱子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包了,再将提前写好的一张纸条放入,最后合上箱子,两臂一使劲,将包袱扛在肩上,左手提着灯笼,疾步往外走。
但就在他出了房间,放下包袱,插了灯笼,转身准备锁门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喊:“哥!”
这一声叫惊的尤振武脸色发白,双手一震,手中的钥匙差点脱了手,转身一看,翟去病正站在身后呢。
月光下,翟去病一脸惊讶,瞪着眼,眼神清醒的很,哪有一点的醉意?
尤振武心知上当了,这小子原来是在装醉!
“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翟去病惊的舌头有点大,说话都不清楚了。
“少废话,二叔呢?”见只是翟去病一人,二叔并没有出现,尤振武心神顿时定了下来,一边锁门一边急问。
“还醉着呢。”
“帮我提灯笼,快走!”
尤振武已经干净利索的锁好了房门,扛起包袱,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