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是有股力量吸引着他一直往前;他还被另一股力量牵扯着,让他无法转动身体。他就这样一直往南面走,一直在出汗;渐渐地,铠甲变得让他无法承担。
树影婆娑,而且不再有掉落的红色浆果。耳鸣接踵而至,但歌声却能传达至格洛里的心中。他听不清后面的刺客低语,只知道得往前走。他知道越接近歌声,就越温暖,似乎麻木的手脚都可以得到缓解。
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步!歌声敦促着格洛里,不让他停歇。
除了歌声之外,还有谁能在黑暗中伸出双手呢?格洛里顿了一下,试着看清周围的一切;重影的树林,如同鬼魅环绕,而月光渐暗。这种折磨,比在梅恩先生的教导下修行还要难熬吗?他问自己。
难熬?用这个词来说,真可笑。对,真可笑!曾经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与目标吗?怎么能用这样的词汇来说呢?格洛里试着去攥紧支撑身体的剑。
突然,一阵乌鸦鸣叫。格洛里猛地回神,奋力一搏,将魔力与力量倾注在眨眼之间;顿时,他得以转身了。
“砰”,剑刃相碰。
“啊哈!一个意外的回头。我差点就以为能看到你想走到的地方,结果你想被立刻送去繁花之地,真是让我失望。”刺客阴笑,眼睛差点眯成一条线。
“你还剩下什么?”刺客补充道,喜悦地让笑声越发尖锐。
“我所剩下的?你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你想像那些欺凌贫苦之人的贵族一样吗?他们把欺压当成了习惯,把生命当做权贵之下的台阶。成为他们的傀儡,为他们做事,你不觉得羞愧吗?”格洛里质问。但很快,格洛里就转变了语气。“对啊,我在跟你这种家伙谈论什么?你只需要听命,然后获取钱财。”他补充道。
“瞧,你在生命的边缘徘徊,但我却活蹦乱跳的,尽管我这描述不太好,有点像说……呃,得了,你才是在忍受折磨的猎物!”刺客猛推了格洛里一下,指了指南边,“还早呢?你还能到那歌声的源头吗?走吧?让我跟你一起看看,看看这唱歌的是不是一个貌美的女子。”
还能在积蓄更多的魔力吗?仅仅需要一次更好的尝试,兴许就能让身后的恶魔倒下。格洛里想要掂量手中的剑,但气力已经不允许。
格洛里气喘吁吁,仰望夜空。而那些立在枝头的乌鸦,因为格洛里的苍白面色而欣喜地飞舞。
现在,这片充满梦幻的森林,成了格洛里的噩梦。每一步都是这么艰难,他不得不再次仔细聆听这从南面传来的歌谣。
“当灾厄降临,谁的信仰消散,又是谁的坚持升华成护佑之光羽?”
歌声还是这么清晰,这让格洛里欣慰。
“我才刚刚与旧时的伙伴相聚,你们就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告别一切吗?”格洛里呼了厚重的一口气,“折磨?你们是多么喜欢用这种手段,那些被你们抓住的勇敢者也是这样被对待的吗?”
刺客麻木地耸肩“不然呢?但总比死在守序族的手中要强多了。”
“这可真可笑,你们一定是疯了。魔龙帝国在毁灭这个世界,而你们却乐在其中,还没忘记互相争斗。”格洛里无奈地笑道。
“你还想说什么呢?我看这毒药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是再多走几步吧?南面的歌声尽头,说不定还真有你要找的答案。”刺客敦促道。他巴不得看着格洛里忍受着所有的折磨,看着格洛里的希望在歌声的尽头毁灭。
“天快亮了,那里是谁的尽头,还不一定!”格洛里转身面对南面,往前踏了一步。
“对,就是那边,我们得在天亮前到那。你想要的答案,我也想看看。”刺客说。
那里究竟有什么呢?那是自己熟悉的人吗?格洛里猜想。他往更久远的时代追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