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心里越发委屈,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
“鸣哥,别劝我了,我这就离开边陲,我斐大成虽然贪生怕死,不是什么好汉,但我也知道,不能认贼作父,不能让鸣哥寒了心。”
抹着泪,斐大成就要往家中走。
钟鸣啧了声,一把拽住斐大成,循循劝阻道“大成,我说这是好事,你想啊,你若是去了白玉京,不就能给我当内应,若是他们白玉京真有什么诡计,你不是可以向我们通风报信?”
此言一出,斐大成抽抽鼻子,停了哭声,梁余他们也挠挠头,听起来像是这么个理。
随后钟鸣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想啊,若是你进入白玉京,好好修炼,将来把於菟挤下去,你不是还能帮我报仇……
最不济,等你修炼有成,帮我把丹田里的冰封解了,也是好的!”
这番话停下来,斐大成已经开始挠着他的胖脸笑了。
“鸣哥,你说的有道理啊!”
斐大成挠着胖脸傻笑,眼角还有泪滴。
一旁的梁余他们也不骂了,摸着鼻子感觉方才做的有些过。
“行了,你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吗,赶紧去家里收拾收拾,回到府中,别让於菟找你的麻烦。”
劝道开斐大成,钟鸣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回家收拾。
斐大成也点着头,傻笑着向家中跑去。
树边的梁余几人挠挠后脑勺,想要跟斐大成认错,却又不好意思。
钟鸣知道梁余好面,推了他一把“快去帮大痴收拾,他自己怕是忙不过来。”
“好,我这就去。”
梁余立即借坡下驴,小跑追上斐大成。
其他几人也赶紧给钟鸣说了声,去追那二人。
一群少年人才走几步,便又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淤泥村的少年们出生入死多少次,从未因为某次争吵而真的记仇。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斐大成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他那几块积攒下的碎银是宝贝。
不多时,斐大成便从村中走出来,给钟鸣他们道了别,又向着城中走去。
这一走,有可能就是天人之别。
斐大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钟鸣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他索性别过头去不看,待到斐大成彻底消失在乡间小路上,梁余还是有些不放心,骑了马又道“鸣哥,我还是骑马送他一程,咱们村到城里路也挺远的。”
路远吗?
有时斐大成一天来回跑好几趟,也没见梁余要骑马送他。
钟鸣点点头,没做声。
待到梁余也骑马追上去,其他少年被钟鸣遣散了,钟鸣才深吸一口气。
他走到一直在树荫中打坐休息的张道祯身边,撩袍单膝跪地,拱手道“道长,今日钟鸣有一事相求。”
张道祯收了指诀,叹息道“替那胖小子求卦?”
“此去白玉京求学,路途艰险,我着实放心不下,还请道长为大痴起命卦,算他人生大难,以防不测。”
言毕,钟鸣已经叩首跪拜。
钟鸣知道起卦算命是折损天寿,更是欠张道祯一个大人情。
可即使如此,钟鸣也得求。
白玉京不可能一直窝在这边陲,有一日,於菟会走,斐大成也会跟着离去,当他远在天边时,钟鸣想帮也帮不到了。
莫要悔当初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若到那一日,一切都要晚了。
张道祯长叹道“罢了,这卦老道应起,或那些么年岁,又有何用?
钟鸣,若是老道再年轻百岁,定要交你这挚友。”
抬起头,钟鸣笑了“若是道长你想,忘年之交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