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呵呵冷笑:“据我所知,从卜克汗的队伍离开,到你们这些人向凉州投降的过程中,至少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并没有任何约束,而你的那群祭司所做的工作,却是劝说族人不要逃路,而是向凉州投降,大祭司,你们究竟在安排什么计划?”
大祭司的脸色变了,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观察力,一眼识破了他是假投降,这个事情一旦揭开,他们的所有计划都将前功尽弃!
杜西川现在很不爽,本来关于萨仁的事情已经风平浪静,偏偏被大祭司给揭了出来。
当然,他没有怪云暮然小题大作,他觉得云暮然说得很对,他完全大大方方把一切说出来,云暮然并没有那么小气,那么无理取闹,可他故意隐瞒一下,反而让人感觉云暮然很小气,很不可理喻。
现在云暮然负气而去,等杜西川回家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风暴在等着他,杜西川怎么可能会开心?
他毫不犹豫把这个锅甩到罪魁祸首大祭司粘葛.天怒的头上!
既然他让杜西川不爽,杜西川绝对不会让他爽快!
“让我猜一猜。”杜西川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开始如同念咒语一般开始滔滔不绝,“你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神棍,从小就没有武道天赋,到了这一大把年龄都只有这么点实力,靠着那把被你弟弟抢走的权杖,能玩点时灵时不灵的诅咒,其实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小兽医毒舌全开,听得大祭司一阵心塞,可偏偏一句都反驳不了,十四岁的杜西川已经是一个中三境的高手,而可以当他爷爷的大祭司还不如他的境界高,至于诅咒对杜西川无效,大祭司把这一切怪在杜西川的黄金家族高贵血脉上。
杜西川又道:“你唯一的价值,是你拥有诅咒他人的能力,可是你又说这个力量十分神秘,根本不能说出来,否则长生天会直接杀掉你,所以你也不可能以这个为条件与别人进行交换,所以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你曾经是部落神棍这个身份,但是你们乃蛮族太小了,这个神棍的身份别的种族看不上,只有那些好大喜功的大渊官员才会当宝,所以,你要用这个身份来做些什么!”
大祭司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我是长生天认定的具有祭司血脉的祭司,是高贵的祭司,不是神棍!”
杜西川嗤之以鼻:“不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跳大神祈求风调雨顺的嘛,也就你们草原上那些只不骑马不爱读书的傻瓜会信,大渊的读书人,有谁信你们?再说了,你那个什么诅咒有用吗?还不是在那儿演戏给人看?”
大祭司恨恨地道:“杜西川,我知道你血脉高贵,我的诅咒对你无效,可是你拥有这样的高贵血统,更加不能对长生天不敬,不然的话,一旦长生天降下天罚,不光是你,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跟着你遭殃!”
杜西川坏坏地笑了:“好像被降下天罚,要什么天选者行动的,是你们这些敬重长生天的乃蛮人,几千个人在雪地里仓皇逃蹿,如丧家之犬一般求着凉州人收留,你信奉了一辈子的长生天,就是这么庇佑你的吗?哈哈哈哈!”
大祭司气得想吐血,可偏偏杜西川所说的,全是事实,根本容不得反驳,他只能恨恨地道:“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是绝对不会背弃长生天的。”
杜西川看着他的认真模样,倒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继续开他的玩笑,他心念一动,突然想到关于咒术的事,不由得想趁机打探一下关于咒术的事。
他停下手上的施术动作,把头转向大祭司:“大祭司,那个诅咒什么的,究竟是什么原理,具体的方法你不能说,那诅咒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异常的感觉,那个权杖为什么听到你的咒语之后会发出诅咒,这些总可以说一说吧?”
大祭司白了他一眼,哼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