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又经过了十多年,任平生的武道,已经高到了什么程度?
当年的任平生,可以凭一个人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而今的任平生,是不是可以凭一个人改变大拉包尔议会的决定,是不是可以扶持孛儿只斤氏重新夺回皇位?
即使任平生不出现,以杜西川的潜力,如果能够以孛儿只斤氏的身份送入极境堂进行专门训练,不出十年,必定踏入九境,等杜西川重现当年任平生的风采时,孛儿只斤氏至少可以重新掌握极境堂。
当然,这只是理想化的状态!
对于杜西川的问题上,问题仍然很多。
孛儿只斤氏家族真的会接纳杜西川吗?尤其是把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那些老古董,真的愿意让杜西川去极境堂执掌孛儿只斤氏吗?
还有安心村的惨案,真相究竟是什么,是谁在任平生去救人的时候袭击了安心村?
虽然极境堂的人一直声称不知道此事,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极境堂中的孛儿只斤氏高手的嫌疑很大。
再加上第二次凉沧河之战中,任平生杀了那么多的高手,那些人又会怎么对待杜西川?
那些远征更西方的孛儿只斤氏分支,他们在欧罗巴建立了金帐汗国,现在正在帐篷里踢当地贵族大公的屁股玩,他们最希望西夏本族的孛儿只斤氏衰弱,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搞自己的小公国,再也不会有人来约束他们。
内忧外患的孛儿只斤氏家族会因为杜西川而重新聚集起来,还是会因为杜西川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分裂,引发内部对抗进一步加剧?
林丹知道自己无法替孛儿只斤氏做决定,所以,他的计划是先让杜西川认同自己的身份,然后抓紧把这个消息传回族中,让族中来作下一步的安排。
“一件事,不管看起来如何的匪夷所思,可是当你把所有的不可能剔除以后,剩下的就是真相。一个玉佩证明不了什么,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真相就呼之欲出了,你的身份,就是我的表弟,孛儿只斤氏的人!”
林丹的语气依然淡淡地,但是其中已经多了很多肯定的成分。
他已经下定决心, 要交好杜西川,毕竟在孛儿只斤氏中,他是第一个发现杜西川的,不论家族中对杜西川的决定如何,这份功劳,都是实打实的。
“原来,原来我也是有父母的,而且还是这么厉害的爸爸妈妈,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杜西川说到了一半,突然身子一歪,向地上倒了下去。
萨仁的反应极快,还没等杜西川倒地,便已经扶住了他。
“怎么了,怎么了?”萨仁关切地问道。
可是杜西川没有任何回应,脸色也越来越白,竟已经昏了过去。
萨仁更加担心,伸手去替杜西川把脉,她略通医理,按了一会以后,对林丹道:“不是装的,脉象是涩脉和结脉,跳动的很弱,应该是刚才与耶律保保的战斗中受了内伤,又没有片刻休息,刚才又连续数个时辰替我们乃蛮人治病,耗神耗力,又受了这个消息的刺激,气血两亏,内伤发作,昏过去了!”
杜西川装昏,萨仁根本没有怀疑,她是亲眼见到杜西川跟耶律保保动手的,杜西川的境界不如耶律保保,动手经验不如耶律保保,装备不如耶律保保,全靠着疗伤药,硬生生地耗赢了,这样的惨胜,如果不留点内伤,反而不正常。
萨仁也是亲眼见到杜西川在打赢耶律保保后摇摇晃晃几乎无法站立,她还趁机偷袭了一箭。
她又是一直看着杜西川不停地给乃蛮人治病,其中不断地要运针,而每一次行针,必然要耗用真力,也就是说,连续数个时辰,杜西川一刻都不曾休息。
看着杜西川稚嫩的脸上血色全无,萨仁瞬间心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