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把断簇递给了他:“也何能是这个断簇留了太久了,上面的铜锈有毒,这种毒素再结合原来噬魂钉上的诅咒,才形成了可怕的后果,你要是喜欢的话,这东西送你了,你去好好研究研究。”
杨一原不知道这是不是杜西川以退为进,故意哼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捡破坏了,什么都收。”
他把断簇还给杜西川,杜西川看也没看,随手丢到一旁的杂物框中。
杨一原偷瞄了一眼断簇,见杜西川的眼神没有半点变化,终于确信这真的只是根普通的断簇。
杜西川这种随手丢弃的样子,证明他确实完全不在乎。
他终于彻底相信这真的是根普通的断簇。
二愣子问道:“师兄,这姑娘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时辰了,她为什么还不醒?”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杜西川。
杜西川对众人摇摇手:“还早着,她受伤太重需要休养,至少还需要五六个时辰,她才会醒。”
此时已近黄昏,按照五六个时辰推算,也就是说要到次日的凌晨才醒。
黄征起身挠了挠自己的发皮,红着脸道:“她醒来以后,一定会饿,我去给他煮碗粥,再熬碗鸡汤,粤省的汤,起码要炖好几个时辰。”
“海鲜,你想熬鸡汤,你有鸡吗?你别看着我,我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鸡,留着要过年呢,你不许盯着我看......”
“我也去熬汤......”
“她伤重初愈,需要补气,我还有点参须,我去熬参汤......”
“我去......”
杜西川火了:“这个姑娘的恢复正常前,所有饮食让海鲜解决,谁要敢把东西拿进来,我直接给扔出去。
一众光棍们面面相觑,都不敢有意见。
一群人又闹哄哄地走出屋去。
在凉州城里,不能得罪的人不多。
杜西川算一个。
毕竟谁没有一个头疼脑热的?
城里云家的亦心堂里得确有一个郞中,可云家的小姐把杜西川当禁脔,杜西川不给看的,云家肯定不收
得罪杜西川,跟作死无异。
再说了,当初是黄征坚持要救人的,现在自然有优先选择权。
脸皮厚归厚,总还是要一点。
杨一原突然道:“差点忘了大事了,明天城西棺材铺柳老太爷出殡,需要招八个抬棺的,还要两个哭丧的孝子,抬棺的给五十文一天,孝子给八十文,管两顿饭,做好了,也许还有赏钱,谁要去。”
“我、我、我......”一群人立刻忘了屋里的姑娘,争先恐后起来。
“别吵了!别吵了!吵得我脑仁疼”杨一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来,看了看上面的排序,然后道:“抬棺的轮到花猪,黑爷、大背头、甩棍、炮仗、夜壶、八只脚和歪脑壳。”
他又翻了翻道:“哭丧的轮到西洋镜和跳蚤。”
有人喊道:“前次东街的胡员外家上梁,跳蚤去过了,该轮到我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一原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了:“那你是说,我记错了喽?”
那个人马上闭了嘴。
其他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妈的,这柳老头这几年生意可赚得狠了,整个人肥得像个球一样,居然死了。”
“听说前些天去翠红楼,后半夜死在小青姑娘的肚子上。”
“柳家为了名声,没少花钱打点,家里人怕人说闲话,才找我们来抬棺。”
“这次去柳家,赏钱肯定少不了,这花猪他们的运气真好。”
“也没跳蚤运气好,上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