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姑娘。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姑娘了。
从那以后,武清霜也没有再去找过他。
宋弈想,这样也好,最起码,万一将来事败,他跌入深渊时,不会牵连到她。
元宵节的第二日,宋母找来那个跟着宋弈的家丁。
“大公子昨晚上出去了吗?”宋母问。
“回夫人,出去了。”那家丁答。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宋母问。
家丁道:“将近亥时。”
宋母听了一惊:“这么晚!他去哪儿了?”
“五关桥。”
“是去见什么人了吗?”
“是。”
“见的姑娘?”宋母问。
“是的。”
“可那时候已经快宵禁了吧?他这么晚去那里做什么?他们说什么了吗?”
那家丁摇摇头:“小的站得有些远,没怎么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但小的听见那姑娘好像在哭,后来那姑娘就走了。大公子隔了好久才回府。”
“哭?”宋母又是一惊,“他们吵架了?怎么会哭?”
“小的不知。”那家丁想了想,接着道:“大公子好像心情也不大好,一回府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了。”
“那你可有瞧见,那姑娘是谁家的?”宋母还是不肯死心。
“小的跟到城西,便跟丢了。就只能先回来了。”
宋母只觉焦头烂额,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后面若是再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报。”
“是。”那家丁转身出去了。
宋母自言自语:“好好的,怎么会吵架呢?他怎么还把人家姑娘惹哭了,这臭小子究竟做了什么事……”宋母思来想去,觉得必须得和老爷商量商量,便去书房找宋父。
她进门见老爷还在悠闲地喝茶看书,骤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拽走他手里的书,“还看呢!你儿媳妇都要弄丢了!你们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不知道着急!”
宋父被她弄得云里雾里,“谁媳妇?哪儿来的儿媳妇?”
宋母气得将书扔到桌案上,“你真是个木头!”
于是,她便将家丁看到的告诉宋父。
“这……”宋父也有些错愕,“这好好的怎么会吵架呢?”
“我怎么知道?”宋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宋父忙伸手给她顺气,“别生气了,要不等他回来,我们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先前问过了,他压根不想提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你还说我想多了,看错了,这下总不会又看错了吧?”
宋父接着给她顺气:“夫人,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会不会是子碁有什么苦衷?”
“他能有什么苦衷?即便有什么苦衷,难道就不能跟我们好好商量?现在好了,把人家姑娘气跑了,这以后上哪儿给他娶媳妇去?”
“好好好,你先别气了,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宋母不禁感到惆怅,“小时候吧,总觉着他最懂事,老二性子跳脱一些,他也知道护着弟弟。那时候我总在想,他们兄弟两个若是一辈子互相扶持,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宋母越想越觉得伤心,“可现在,他们两个天南地北的,一个都没成亲,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着急……”
宋父宽慰道:“沈家的姑娘,不是跟着去了嘛。”
“你还说呢,人家好好的姑娘,都还没进门,就跟着他到那种地方去吃苦受罪,我们怎么对得起亲家他们!”宋母道。
宋父道:“那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们劝也劝过了,可她执意要去嘛!”
宋母想起远在南荒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