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咱老钱家老实巴交的从来不得罪谁,可也不怕谁!敢欺负到咱头上来就得给她紧紧皮!要不还当咱是泥捏的呢!哼~下回谁再敢烦你就狠狠抽上一耳光!打烂她的嘴!”
刚才秦小妹没好意思说自己给了杨母一脚,将人踹翻滚了两个大跟斗。
这会儿见钱大娘气的不行,连忙表示自己已经把人踢服了,钱大娘心里这才舒坦了。
赶巧这时候钱木匠在后院儿捣好药草回来,钱大娘就告诉了他,自己一家不打算去秦盼娣丧事上帮忙了。
秦盼娣是咋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老钱家这段时间这么惨,全是她害的,不去她丧事上帮忙社员们也挑不出理来。
以德报怨说的轻巧,钱大娘自认一家子都是粗人,读书不多,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要她去送秦盼娣?不可能!
家里的事一向是两口子商量着来,不过钱木匠是个没什么心眼儿又很好说话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因此大多事情都顺着老伴儿的意思来。
三言两语达成共识,钱木匠搅弄着粗瓷碗里的药糊糊,说起来另一件事。
前头说过,钱木匠双亲尚在,他和大哥二十年前分家以后,两个老人原本说好一人养一个,可大哥耍心眼子,只肯养活会木匠手艺能挣钱的老父亲,老娘却要丢给弟弟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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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钱木匠才刚和媳妇儿结婚,大哥就迫不及待闹分家,唯恐小两口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让他吃了亏。
分家的时候钱木匠还年轻,钱大娘也才刚进门儿,十七岁的大闺女说话大声点儿都脸红结巴,根本不敢给自己家划拉东西,任凭大伯哥一家搓圆揉扁。
还好老父亲不偏心也不糊涂,见老大闹的厉害,索性大手一挥,就这两个儿子,家底儿一人一半儿分的明明白白,
至于赡养问题,二十多年前老钱头身子骨还硬朗,干活也麻利,一点儿不输年轻人,在家里很有话语权。
他直接撕破脸皮,驳斥了大儿子不想赡养老娘的如意算盘,勒令要养一起养,两家换着养,每年六月二十五轮换。
对此钱木匠当然是一点儿意见也没有的,钱大伯则是敢怒不敢言,于是规矩这怎么定下了,两家轮换着一过就是二十三年。
直到前年因为易枝兰这癫婆两家人闹翻了脸,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平衡才被打破。
他们兄弟两个,只有弟弟继承了家族的手艺这个事实,一直都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一根尖刺,时不时想起来就扎一下钱大伯的心。
本来就抬不起头,弟媳妇和侄儿又和自己家闹的厉害,出门儿全是看自己家笑话的社员。
钱大伯气不过,虽然是自己家没理,可为了找回场子,他还是强硬的表示不愿意再和弟弟轮换着供养老人。
要么一家出力一家出钱,要么他家就不管了!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