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将事情捋顺了,脸上表情也好看了些,但还没等老钱两口子喘口气儿,钱庆春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娘!昨晚我和爹回来你咋不说这事儿呐?你就这么看着小妹被人惦记?该死的!佟家可真敢想,那保媒的也真敢说!这不是欺负咱们吗?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大娘心头一跳,心道不好,连忙一把拉住儿子,“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娘···娘再走一趟,骂个痛快!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一把甩开钱大娘,钱庆春回头怒道:“人都登门入室欺负到咱头上来了,光骂一顿顶啥用啊?这是我和爹还在家呢,要我们都不在,就你和小妹在家,他们岂不是要上门明抢了?不行,我得去!”
“你这傻孩子!你去哪儿啊!”
“我···我说理去!”
说理?说理你干啥提着刀去呀!
这下麻烦大了!钱大娘一拍后腿,根本顾不上周伟珍母子三人。
她随便收拾了两件衣裳给丈夫带上,叫钱木匠赶紧跟在钱庆春屁股后头,拦着儿子别叫他做傻事。
自己则是一脚将周伟珍踢出院子,将门锁好,朝村尾知青点的方向急匆匆跑去。
等钱大娘爬上熟悉的小矮坡,秦小妹还在睡梦中。
睡在门口的丧彪亲昵的跑过来蹭了蹭钱大娘的手心,没心思照顾彪子情绪,钱大娘两步窜到房门前,将门敲得震天响。
“小妹!小妹呀!哎呀···可出大事儿啦!这可咋整啊!小妹啊!你起来了没有呀?”
娘?
钱大娘这动静,就是头冬眠的老熊,那熊也该醒了。
只迷糊了一瞬间,秦小妹就反应过来一定是家里出了事,她翻身下炕,连衣服也没披一件就一把拉开门。
果不其然,就见钱大娘慌的直跺脚,三言两语将今天周伟珍跑到家里去闹的事情和秦小妹说了。
听说大哥钱庆春抄家伙跑去找人“说理”了,秦小妹心头一跳。
不敢多耽搁,她跑回房间胡乱穿了两件衣裳,将头发随便归拢成一堆扎起来,就和钱大娘一道往外跑。
知道她们要去办事儿,丧彪识趣的没有上来耍宝,而是一屁股坐在屋门口,准备老老实实留在家里看家。
反倒是已经跑出十几步远的秦小妹停下脚步,想了想,突然回头一把捞过狗脖子。
“走!你也去!万一对方听不懂人话咋办,你好当翻译!”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