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布包的严实,秦小妹打开一层又一层,期待值逐渐拉满,看着她笑,钱大娘心里也很高兴。
小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昏黄跳跃的烛光下,秦小妹美丽的五官显得比白日更加恬静美好。
这真是个从身到心都美丽到极致的女孩儿,为了她能高兴,钱大娘愿意付出一切。
红绸布打开,秦小妹忍不住捂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一只精致的女士腕表,闪着银白的光泽躺在炕桌上,全钢制机械自动手表,和她身下的大土炕显得不大搭配。
“这···这也太漂亮了!”秦小妹惊讶于如今国厂制手表的精致,忍不住将腕表拿在手里把玩。
“上海手表二厂,宝石花?呀!还是上海产的手表呢!”
这可真是太稀罕了。
“喜欢就带上试试,这是你哥给你买的,他不好意思给你,叫娘寻个没人的空头悄摸叫你带上~那会儿你还没挪户口他就说过要给你买,这孩子,说话算话。”
其实这倒也不算是钱庆春买的,兑手表的票是钱木匠托关系请人找的,钱是一家三口凑的。
这一块最新款宝石花牌上海产女士腕表,花了两百多块钱呢。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即使是老钱家这样只管挣舍不得花的仔细人家,也要攒很久。
但看秦小妹这么喜欢,戴在手腕子上这么漂亮,钱大娘突然又觉得物超所值,早就应该给她买了。
这手表真是漂亮,特别是在这个年代,一定价值不菲,秦小妹摸了又摸,看向钱大娘的眼神亮晶晶的,难掩激动。
“这表可不便宜,哥买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儿的,他这看着就要娶媳妇的人了,要攒彩礼钱还要给妹子买手表,挣得过来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秦小妹自然是要大大方方收下这手表的,以后钱庆春结婚,不管是彩礼还是四大件儿,她也会帮衬。
只是她确实没料到钱庆春这个愣子能有这份心意,叫她又惊又喜,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没跟小妹说这表是自己一家攒钱买的,钱大娘只笑着说:“他一个年轻人又有力气又有手艺,还怕挣不来钱?就该叫他有点压力,才能有正事儿。不然二十好几还跟孩子似的,咋养媳妇儿孩子?”
话都说到这儿了,秦小妹喜滋滋的将红绸布收进炕头柜子里,也开始打趣钱庆春。
“娘,这话说的太早啦,我看哥哥玩儿心大,估计根本就没想过要结婚,您答应媒人给他相亲这事儿,还得慢慢说,免得他闹。”
人都有逆反心理,更何况钱庆春身边几个后生也都没结婚的打算,家里如果逼着他去相亲,只怕要闹起来。
说起这事儿,钱大娘脸上浮现一抹愁容,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媒人说这姑娘不错,不想错过嘛,就算不逼着他结婚,有好姑娘见一见处处对象不也挺好?整天跟着一群混小子东游西逛的,不像话!”
这时候的人都求稳,当爹娘的,没有哪一个不盼着孩子赶紧成家,把性子定下来,再生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老钱两口子也是一样。
秦小妹虽然吃够了苦头,自己不愿意结婚也不愿意生育,可毕竟身处这样的年代,这想法她从来不敢往外说,也没劝过谁要跟她一样。
在钱庆春这事儿上,她也始终态度中立,两头劝着。
这边娘俩正说着话,睡在炕下的丧彪突然抬头,晃着大屁股走到门口,嘤嘤哼了起来。
知道是那父子三人回来了,秦小妹连忙穿上衣裳把门打开。
甜甜的叫了一声:“爹,你回来啦,快进屋吧,饭这就好哩。”
菜都热在锅里,水也烧着,只等人一回来就下饺子开饭,将钱大娘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