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卡的刚刚好,人群散了没多久,李树和钱庆春就背着两背篓蜂巢回来了。
秦小妹和钱大娘已经打着了火把,准备和赵芬兰一块儿搭伴儿上山去找人,谁知道一推门,门口就站着两个贱兮兮的男人。
啪!
没等秦小妹反应过来,钱大娘就跳起来,抡圆胳膊给了一米八的好大儿一记响亮的耳光。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站在钱庆春身边的李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站远了些,脸都白了,心说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哟。
“你还敢躲!长能耐了!”
啪!到底没防住,李树也被秦小妹狠狠甩了一巴掌。
兄弟俩一个捂着左脸,一个捂着右脸,低头站在门口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活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最后还是赵芬兰看不下去,当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人回来就好,钱大哥和小树兄弟都是稳重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饿坏了吧?我去看看锅里还热着没。”
“歇着!甭替他操心,饿死得了!”
惹得一大家子担心,能是什么事儿绊住了脚,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钱大娘气的很,一把拉住赵芬兰,不准她给钱庆春热饭吃。
“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走的时候你咋说的?吃晚饭就回来,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再晚一点儿回来直接等天亮了上工干活去多好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男人不在家,咱家差点儿让贼给偷了!看我不打死你!”
什么?!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钱庆春被老娘吓了一跳,连躲都不会躲了,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巴掌,也不喊疼求饶,只一个劲儿的问秦小妹。
“被偷了!谁人敢偷你?都丢了些啥?丧彪呐?不在家吗?”
是了,家里养着只这么大的狗,一顿要吃一面盆儿,总不能是养着当吉祥物的吧?
众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全都看向了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趴在门口的丧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秦小妹叹了口气,说了两句公道话。
“怪不得它,今天是我大意了,想着人没睡着,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儿敢摸进来偷东西,外头又冷,我就把狗关在厨房里了。”
“它再聪明也没有通天的本事,上哪儿知道隔了两间屋的柴房里有人偷鱼呀?”
再说家里难得吃一回鱼,丧彪就是护卫意识再强,到底没经过专业训练,不可避免的会被分走大部分注意力。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这话用在人身上和用在狗身上都一样适用。
事情已经发生了,所幸是虚惊一场,没造成损失,就当得了个教训,以后万事多留个心眼儿也好。
说到鱼,钱大娘也松了口气,没有损失最好,要不好不容易花力气帮乖女儿剖洗干净的鱼,最后却进了王亚楠和吴洪斌这对奸夫淫妇嘴里,她肯定要气疯掉。
“别傻站着了,还等着香木熏鱼呢,木头呢?放下来吧。”
她不提醒,秦小妹和赵芬兰都快忘了,李树和钱庆春两兄弟还将背篓背在背上没放下来呐,意识到这一点,二人连忙上前帮忙。
“嚯~好沉啊~咦?这是什么?黏糊糊的。”
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赵芬兰将粘在手心的黏糊液体伸到鼻子下闻了闻,甜甜的。
“是蜂蜜!好多啊,天呐!哪儿来的?”
夹子山上生态好,有蜂群不稀奇,生产队上经验老道的社员甚至会在固定的季节上山采蜜,给一家老小补充营养。
可话是这么说,足足能割两背篓的大蜂巢确是真少见,秦小妹和钱大娘连忙关上门,也凑到背篓前,一人掰了一块儿蜂巢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