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有人说恋爱脑是种疾病,建议划入脑残范围。
这都什么时候了?王亚楠满脑子想的还是情情爱爱那点破事儿,整个人简直就是矛盾的代表,既要又要还要。
就好像刚才想趁机抢了鱼逃走,留下吴洪斌一个人背黑锅的人不是她似的,八百个心眼子一天到晚转个不停,也不知道累不累。
还好她没完全失了智,这些癫言癫语只在自己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要不估计吴洪斌都要啐她一口,骂一句好大的脸。
二人就这么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祈求着木门能坚持再久一些,他们知道躲不过去,但能拖一会会儿也好,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数呐。
这是典型的鸵鸟心态,遇事儿没有解决的能力,就只能逃避和祈求着会有人来救命。
不过很快,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嘎声就彻底击碎了二人的幻想。
门外的赵芬兰抄着菜刀,第一刀就准确无误的砍在了木门的榫卯连接处。
老钱家自己就是木匠,门砍倒了也就砍倒了,不心疼,等会儿钱庆春从山上回来,当场就能再给秦小妹安回去,眼下最主要的是赶紧进门看看胖头鱼有没有遭人毒手。
一刀、两刀、三刀,木门承受不住,很快轰然倒塌,门外的人一声招呼乌泱泱冲进去,举起煤油灯和火把,将小柴房照的亮亮的。
地方就这么大,一进门大家的视线就都自然的落在了角落里,还抱在一起的王亚楠和吴洪斌身上。
“好啊!原来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不要脸!偷情不去钻玉米地,敢来脏我闺女的地方,拖出去!快拖出去!把老牛家的人都喊来!把大队长也喊来!”
“呸!真不要脸!”王大娘一把薅住王亚楠头发,将人提起来就先招呼了两个嘴巴子。
“这是见你男人躺床上动弹不了,就出来偷野汉子搞破鞋啊!等着吧,看老牛咋把你整死。”
很快,王亚楠就尖叫着被揪住长发从柴房里拖了出来,吴洪斌见状被吓的头皮发麻,本来还想跑来着,可没跑几步就被洪燕燕举着烧红的柴火棍儿逼到了角落里,抱头蹲下再不敢反抗了。
秦小妹家的柴房里进了对儿野鸳鸯,这炸裂的新闻很快在村子里传开。
老牛一家原本已经躺在炕上,准备早早歇下,好安抚只喝了点儿稀汤的胃袋。
可村里今晚不知道是咋了,热闹的很,老牛头心里纳闷儿,索性从炕上起来,打算披件衣服开门去看看热闹。
他人还没走出里屋,就听有人哐哐砸着家里的院门。
“来啦!来啦!催命啊!别拍了!”
要死啊,这可是掏空一家子所有积蓄刚盖起来的新房,老牛头心疼的好像在滴血,骂骂咧咧小跑着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同从牛家庄迁过来的邻居,平日里也就这几户还愿意和老牛家说话了,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你个瘪犊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呀这是?”
见老牛头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男人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越过他的肩头往里看了看。
“嘶~不是你啥意思呀?看啥呀?俺家有啥好看的!”
邻居古怪的举动彻底让老牛头失去了耐心,骂了两句,就想把门关上,可他刚有动作,却被门外的人一把给拦住了。
“那个啥···牛哥,你儿媳妇在家没?”男人说话小心翼翼中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探究,表现矛盾,让人很容易心生疑惑。
把老牛头听的是云里雾里,心说俺儿媳妇在家不在家关你啥事儿?难不成你个老光棍儿还想吃嫩草啊?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带了三分火气,不客气的怒吼道:“她在不在家跟你有啥关系?少打听俺家儿媳妇的事儿!避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