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看似简单,实则里头的水竟然这么深!牛队长宁愿干脆的放弃几条人命,也不想李祖富知道更多隐秘。
这绝不是一般龌龊的事情,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秦小妹虽然还保持着跌坐在地的姿势,可此时她脸上的菜色可不是演出来的。
她当然知道母亲不疼自己,对周伟珍也根本没有抱过不切实际的希望。
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即使再嫌弃,也养了六七年,哪怕是只小猫小狗,也该有一丝感情了吧?
就算她如今有了儿子,一心只为了儿子打算,要榨干自己的所有价值,也犯不上将自己推进地狱吧?
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了,这些年待在村子里,各种恶心的事情秦小妹见多了。
可当她意识到母亲周伟珍真给她找了个婆家,且大概率是个极恶臭龌龊的人户,秦小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即使是卖,母亲也不愿意把她卖到一个正常的,能像个人一样好好走完后半生的去处。
为什么?就因为对方出价更高吗?因为···多了几块钱,多了半袋米吗?
她这可悲的一辈子,在亲娘看来就是这么廉价,不值一提。
听说,有的人六亲缘浅,修的是两不相欠,秦小妹明白,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的没有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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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闺女!你咋滴啦?你说话呀?小妹!小妹!”钱大娘感觉怀里的小丫头体温突然下降,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就连呼吸似乎也停顿了似的,很不对劲。
她急了,知道这是老人们常说的背过气儿去了,连忙叫人群散开让新鲜空气进来,同时不停的呼喊秦小妹名字。
“哎呀,这娃是被气大劲儿了,真是造孽!快去拿生姜片来,给她压压舌头!”
“怎么说也是亲娘,咋能狠心把娃往死里逼呐?这么干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
“都别说了!生姜来了!哎呀?咋流鼻血啦?快····。”
很多人围着秦小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可她只勉强听了前头两句,其他的就听不清了。
有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一把,然后眼皮儿一翻,就晕了过去。
“哎呀!闺女!我的闺女呀!快快快!”钱木匠和钱庆春都快急死了,手舞足蹈的指挥钱大娘给秦小妹掐人中,拍额头。
当事人扛不住打击,竟然晕死过去,显然是心碎至极,李祖富扒开人群看了一眼,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事儿已经闹这么大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姓牛的越是想藏的事儿,就越是该重见天日!
人都说官场如战场,别说什么他娘的为人民服务,能当大队长的就没一个是淡泊名利的主。
这是个极现实的问题,即使李祖富也不能免俗。
队里的情况并不好,接连发生的丑事和年年歉收的庄稼就像两座大山,压在李祖富身上,叫他喘不上气来。
再这样下去,社员们现如今的生活只怕无法维持。
可如果,他能找出并检举牛家庄的问题,想必是可以立下大功的吧?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