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况,谁敢上前拦着谁就得死,不管是秦小妹也好小妮儿也好,为了自保都只能拼命降低存在感。
就连丧彪也夹紧了尾巴,在浓郁的血腥味中紧紧挨着秦小妹。
它还只是个宝宝,这氛围让它很害怕很想逃离,但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安保措施,保护主人是它拼死也要完成的责任,绝不能跑!
秦小妹脸色苍白,趴在地上一手抱着颤抖的小妮儿,另一只手抱着哼哼唧唧的丧彪。
现在她们能做的只有期待二狗能够赶快带来支援的人,控制住发疯的秋菊。
要不然···很难说等她砍死了周伟珍之后,会不会杀红眼把她们几个也给弄死。
另一边,倒在血泊里的周伟珍已经没动静了,秋菊见她不做声也不害怕,只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自言自语。
“别……别欺负她,别打她,别骂她,她是我女儿,我必须要保护她,必须要保护她···。”
没人能理解她眼中的世界,就像她拼命想要保护什么可却只擅长破坏一样,让人难过。
很快,得到消息的老钱家就赶了过来,二狗带着他们刚爬上山坡,众人入目便是一片猩红。
冲天的血腥气里,秦小妹怀里抱着个娃,搂着丧彪的大屁股,脸朝下趴在地上。
一见这,钱大娘俩腿直打颤,当时就站不住了。
不是说,她娘是来找事儿要钱的吗?怎么就动刀子砍人了!
“小妹!小妹呀!我的天呐,来人啊来人啊!救命···诶?”钱大娘凄厉的喊声戛然而止,因为本已经倒地不起的秦小妹又爬起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哎呀可吓死娘了,你说你这娃,咋好开这玩笑呐,这也太吓人了。”
见秦小妹全须全尾的显然是没什么事儿,钱家人的脸上这才有了血色,二狗则是已经注意到了满脸血的秋菊婶子和倒在她脚边的周伟珍。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干起来的,但秋菊脑袋不清楚这事儿大队上知道的人不少,钱木匠跟在二狗后头,见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就打算上前救人。
“别别别!估计···是又发病了,别刺激她。”二狗难得的一脸认真,拦住了钱木匠。
他和钱庆春对了个眼色,虽然啥也没说,但彼此都已经充分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钱大娘正搂着秦小妹和小妮儿安慰,抬头就见儿子和二狗二人一左一右围住了秋菊。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年轻人配合默契,一个反剪秋菊双手,一个跳上去抢刀。
动作干净利落,几乎只在眨眼之间就制服了秋菊。
“啊!!!放开!放开!我要回家!我得回家去!我女儿在家里等我!放开我!”
可不论她如何挣扎,钱庆春和二狗都没松手,秦小妹也挣扎着爬起来,冲进自家柴房里找来了一捆粗麻绳,帮着钱庆春一起,给秋菊婶子手脚捆了个结实。
待危机解除,小妮儿这才走到被放倒在地的母亲面前,默默的抱着她掉眼泪。
“快看看人还有气没有!这娘们儿也是倒霉透了,大队长呐?来了没?”
周伟珍是以侧卧的姿势倒在地上的,钱庆春上前查看了一番,回答父亲。
“没死,有气,但···离死不远了。”
听说过上门找事儿的,头一次见上门儿找死的,老钱家三人都不懂急救,只好由二狗再跑一趟去大队部找卫生员来。
不管有无恩怨,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砍成这样,还不帮忙。
在等待的时间里,秦小妹也上前查看了周伟珍的情况。
秋菊虽然疯但到底是个女人,一把厨房里用的菜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