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珍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以孝道压秦小妹一头,好逼着她接纳大毛和二毛而已。
之后再叫这两个小的给她做思想工作,如果她愿意那当然最好,当晚就能把她送进牛蛋家去,之后再由牛大带头,推着板车来将她家搬个干净。
特别是那台缝纫机,周伟珍可馋好久了。
当然,如果秦小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们也有备用计划。
反正大毛和二毛就潜伏在秦小妹家,机会多的是!
就比如趁着天黑人都睡死了,里应外合进门绑人什么的,省时省力又省口水。
总之对付她这个小丫头,只要肯下狠心办法多的是。
碰巧了,无论是周伟珍还是虎视眈眈的牛家人都是能下狠心的。
别看在牛家周伟珍不声不响的被磋磨了十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可面对秦小妹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她可是十分有脾气的。
完全不顾自己都已经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和二狗对骂的有来有回,越说越不堪入耳。
欺软怕硬,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着她那张和记忆中没有太大偏差的刻薄的脸,秦小妹时隔多年,内心仍旧痛苦。
母亲,人都说只有成为父母才能理解父母的不容易和良苦用心,可我也当过母亲了,为什么还是无法理解你的狠心绝情。
从周伟珍短短的几句话里,秦小妹已经理解了她来这一趟的目的。
面对多年不见,第一次见面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算计自己的母亲,她没有选择沉默,独自伤心。
而是鼓起勇气,直面孩童时期的梦魇,为当初小小的自己出一口气的同时,也展现出她的锋芒来,必须要叫周伟珍知道她不是好惹的,要不以后可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二狗,好兄弟,谢谢你帮姐出头,可咱们和这种人不是一路的,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你快去叫我干爹干娘来,顺路再喊一声队长,我倒不知道,啥时候是个人都能来咱们村儿欺负人了!”
她这话说的,已经一点儿不念母女情分,要撕破脸了,周伟珍本来就上火,一听秦小妹这么说,肺都快气炸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还没死呐你就敢乱认娘,命贱的东西,老娘好话说尽倒是被你当没脾气人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周伟珍就扑了上来。
“嗷!”
“啊!你!死丫头都瞎了吗?还不快来帮忙!”
丧彪一直提防着这三个陌生人,这不周伟珍的手刚伸出来,超过了安全距离,它伸长了脖子上去就是一嘴。
这一嘴儿可给周伟珍吓完了,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回头见两个女儿还像饿死鬼一样死死盯着沸腾的火锅咽口水,气的她上去就给了她们两脚。
母女三人这才合起伙来,可秦小妹这边也不是好惹的。
丧彪没有针对她们任何一个人,而是绕着几人转悠,看谁疏于防备,它就冲上去给谁一口。
二狗已经狂奔下山去找人帮忙,小妮儿则是和秦小妹一起准备和周伟珍三人拼了。
倒是正好三对三,不吃亏,她这么想着,就想叫母亲也一起来帮忙。
可戏剧性的一幕来了。
也不知道是周伟珍的哪句话刺激到了间歇性发病的秋菊,只见她面对着周伟珍,眼神空空的,嘴里念念有词,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小妮儿心道不好,她娘这是又发病了,吓得她连忙上前去喊:“娘!你清醒些,这里很安全的!你别怕,娘!娘!”
晃悠了半天,秋菊发散的瞳孔才终于落在小妮儿身上,可她此时看着女儿却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你在说啥呀?我女儿呐!我女儿呐!有人要抢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