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侧边儿的路也不通,好不容易秦小妹才跟着二狗七拐八拐寻到了干亲老钱家。
途中还误入了别人家的院子,被狗撵的鞋底子差点儿没跑飞咯。
因为干哥哥钱庆春一早就被安排跟着大部队一起上山去了,不在家里,所以秦小妹二人到的时候只有钱大娘和钱木匠两口子在家里忙着翻瓦。
“哎呀!是闺女来啦,这是咋滴啦?瞧你那一脑门儿的汗,快去厨房里端凉白开喝吧。”
老钱两口子都在屋顶上翻瓦,一时半会儿下来也不方便,便叫秦小妹自己照顾自己。
“不急,我···我在院儿里坐坐缓口气儿,爹、娘,你们还是下来吧,站那么高可别再被老赵家的人看见。”
“谁?你说谁?”
秦小妹将老赵家的人扶着棺材堵住村口的事儿一说,老钱两口子也惊了,连忙从房顶上下来。
“不是···他们来咱们村儿里闹啥嘛?咱还没找他家麻烦呐!要不是他老丈母娘下毒害人,大家伙儿至于受这老罪?”
可不是受罪了嘛,听说昨天喝屎汤子催吐的那几位到现在看见糊糊还吐呐。
这年头家里人口多的都不富裕,下地干活也不过一天能吃上一顿干的,对那些喝不进糊糊的社员来说,这一天两顿饭简直就是折磨。
到底是好奇,钱大娘悄悄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可惜钱家远离村口,热闹是看不见的,但能听到不小的动静。
“还是你机灵,那一家子都是疯狗逮谁咬谁,要是遇见了你指定要缠上恶心人,咱还是躲躲吧。”
听着这动静,钱大娘就不由的又想起了秦光显被打死的那天,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直夸还是秦小妹有主意。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一家子待在一起,互相照应她才放心。
“还好老秦家没人,不然没有大队长拦着,赵家的还真不一定能搞出啥事情来,这一天天的···热闹已经够多的了。”
钱木匠忍不住叹了口气,直言今年大概是流年不利,才会净出人命。
他出去干活人知道他是大溪沟村出来的都向他打听,那一副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面孔,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不舒服。
“诶,大伯你咋知道秦老大家的回来哩?还披麻戴孝的呐,眼看就进村儿了。”二狗只顾着看热闹,看不懂气氛,一句话顶的钱木匠脸色都变了。
“咋就回来哩!这不完了蛋了?不行,我得找队长去,队里不能再出事儿了!”
钱木匠想去找李祖富,秦小妹也觉得该去找,毕竟周伟珍也来了,她可是个不确定因素,在搞清楚她的目的前,队里有个能做主的人总是好的。
不过钱大娘不放心钱木匠一个人上山,见状二狗自告奋勇,主动站出来表示会和大伯一块儿去。
他就像个要出远门儿的大人似的,叮嘱娘儿俩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在家照顾好自己,啰嗦了半天才和钱木匠一起抄小路上了山。
家里就剩下钱大娘和秦小妹了,前者刚松了口气,准备进屋拿针线盒子出来做,就听见打村东头大榕树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这是···动上手啦?
赵二赖可只有赵大杠一个儿子,虽然他这个当老子的自诩风流,和同个大队里的不少老娘们儿都有关系。
可因为偏好年纪大的女人,所以虽然他努力了多年,可却仍是没能搞出个私生子来。
如今赵大杠已死,赵二赖和秦芳菊也都不年轻了,这和绝后有什么区别?他们老赵家能坐得住才怪了。
人是昨天死了拉回家里去的,当天晚上秦芳菊就被打碎了一嘴门牙。
一大早,赵家的几个兄弟就纠集了家族里的青壮,扶着赵大杠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