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指定不是小事儿。
这人被逼急了啥事儿都能做出来。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煮萝卜的大锅就在秦家的院子里支了起来。
估计是觉得丢人不想扯上关系,钱惠的娘家一个人也没来,无奈只能是队里的老人出来主事儿。
秦老太和儿子秦老四因为是坏分子,所以不能参加丧宴。
不过在她又一番的道德绑架和下跪痛哭下,便有人出主意,让他们负责把吃席要用的豆花从豆腐房里运过来。
他们需要劳动改造,这相当于是本职工作,并没有坏规矩,同时在丧宴上出了力,也相当于是为老爷子和钱惠的事儿尽过心了。
大约是夹子山这一带的土地上十分适合生长黄豆吧,周围几个村子年年的产量都不错,这也促使豆子和豆制品完美的融入了民俗文化当中。
比如办丧事也称吃豆花饭,谁家要是觉得请人吃丧席不好听,就会讲究点儿说成请吃豆花饭。
这年头本来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丧宴的席面上除了白菜萝卜土豆,最好的就是豆花。
因为需求高,所以除了不临水的牛家庄没有豆腐房,这一带几乎不论大小村庄都有自己的豆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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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计划中的一样,秦小妹和她能通知到的人家都没有去。
毕竟是这样一家人的丧事,来的人本来也不多,大家也就默契的只当没有看见,并不挑理。
反倒是运了一趟豆花回来的秦老太环顾四周,见只来了这么点儿人,心里不太高兴。
就来了这几个人怎么够?最重要的王家和另外几个看不起她家的人都没来,这咋行?
心里正着急呐,秦老太昏黄的眼珠子一转,就看见了眼前装着一大盆豆花的木制小车,顿时计上心来。
你们不肯来不要紧,大不了我老婆子找你们去!保管叫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这么想着,秦老太和秦老四二人合力将这一大盆豆花抬了下来,就又立刻推起小车出门去运第二车豆花。
等第二车豆花也装上以后,秦老太照例将小车推到了没人经过的小路上,开始给里头加料。
如果秦光显还活着,他一定认得出来,这和他下给母亲钱惠打胎用的草药灰大差不差,看上去极其相似。
一边往大盆儿里倒着草药灰,秦老太一边东张西望唯恐被人发现,事儿还没成,她可不能被抓住。
一包药粉眼看就要被倒个干净,秦老四俩腿哆嗦了半天,终于还是一软,跪倒在地:“娘···求你了!给我留条活路吧,你你···你这么干我指定是活不成了!”
时间紧任务重,秦老太没心思哄儿子,一巴掌打在秦老四脸上,威胁道:“别忘了钱惠的死你也有份儿!反正早晚都是枪毙的命了,跑不掉的!还不如抓住机会给光显和你爹报仇!”
她疯了,从知道自己这风烛残年的下半辈子都要在牛棚里干苦力,受人唾骂开始,她就已经疯了。
秦老太的想法很简单,不让她好好的活,那别人就都别活了!
重回七零,不做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