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及其家眷,到时候你同我一起进宫便是。”
顷刻,秦氏的眼睛便亮了,“那甚好,甚好。”
说白了她不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只是担心公主不好相与,日后闹得家宅不宁。
“不过此事还是暂且别让颂儿知道,免得他分心,眼下还是殿试最重要。”梅桢嘱咐道。
秦氏点头,“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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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要炎热一些,才刚刚进入四月末尾,烈日就已经高悬天空,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等到五月中旬放榜的时候,太阳更是变得异常毒辣。
但好在梅颂以甲等第一名的成绩脱颖而出,被皇帝亲自钦点为状元郎,给焦躁不安的梅家人吃了颗定心丸。
放榜当日,萧决岭便去养心殿找了皇帝。
“你鲜少主动来找朕,是有事?”皇帝问道。
萧决岭:“儿臣有一事,还请父皇做主。”
皇帝挑眉,觉得新奇,“何事?说来听听。”
“儿臣前些日子在宫里遇见了六妹妹,交谈时得知初荷正值嫁龄,还请父皇做主,替六妹妹指一门婚事。”萧决岭道。
皇帝仿佛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仔细想了想,六公主的确也不小了,这后宫没有个主事的,也没人提醒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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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想着。”皇帝点了点头,“既是你开口的,想必已经物色好人选了吧。”这些日子皇帝越发对这个儿子了解,越了解就越知道自己这些年是多么的看走眼,在朝政上,萧决岭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优秀,进太和殿不到一月,就肃清了不少贪官污吏。
对于民生问题,他更是了然于心,修建河堤,整顿官盐烂价,打压乡绅作恶,这些本复杂牵扯甚广的事情,经他之手,便有条不紊,结果还都非常好。
最主要的是,萧决岭不贪,不会借此大肆敛财。
只是有一点,他手段过于凌冽,凡落在他手里的人,轻则流放极寒之地,重则死刑问斩,朝臣对此颇有微词。
他看着萧决岭,心里五味杂陈,觉得是自己这些年的忽视才导致了他乖张狠毒的性子。
“儿臣以为,新科状元梅颂,堪为良婿。”萧决岭大大方方的开口。
谁知皇帝听了这话却是一愣,良久才开口,“梅颂是你表哥,将来必定是你要重用之人,公主虽好,但陈贵人家世不显,没有强势的母族,日后帮不了他,也帮不了你。”
闻言,萧决岭忙跪下,诚恳道:“儿臣有父皇的疼爱,不需多余的助力,早些年陈贵人于儿臣有恩,初荷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还请父皇垂怜,看在儿臣的份上,为她择一门好人家。”
皇帝盯着萧决岭的脸看了好一会,似乎是想在他脸上找到些什么,可萧决岭眼神坚定,不曾改变分毫。
许久,皇帝终于点头,“既如此,朕就依你之言,琼林宴之后朕便下旨赐婚,不过如今尚且在皇后孝期内,婚事只能压到明年。”
见萧决岭没说话,皇帝又道:“皇后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朕不能不顾皇家的颜面,该守的孝还是不能忽视。”
为皇后守孝一年,是每个皇子公主都必须遵守的,萧决岭心里清楚。
“儿臣明白,多谢父皇。”
皇帝让李茂同把他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初荷的事朕会命内务府督办起来,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也没有个帮衬的人。”
萧决岭的眼神暗了暗,他知道皇帝这是在敲打他,“儿臣刚入太和殿,事务缠身,实在无心在此。”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有王妃在身边照料你的生活起居,多个帮手,你也能轻松些。”皇帝不依不饶,非常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