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用过这样的眼神去看她，眼前这个人还是她的朔哥哥吗？

韩姝愣了愣，没有回答他。她水灵灵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纤细的手握着一把刀递给瑾朔。

瑾朔看了一眼她递来的刀，再冷漠的看着韩姝一字一顿道“你又想怎么样？”

韩姝再也无法忍受瑾朔那样的目光，转向整个朝堂道“太子殿下告诉过姝儿，他在庆国做质子的时候就非常痛恨庆宁公主，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如此恨，又怎会不顾一切护着她呢？”

没错，人是韩姝暗示禁军才找到的。

韩姝转回身呆呆的对瑾朔道“这把刀上有剧毒，可以使人皮肤溃烂，容貌尽毁。对于一名女子而言，毁掉她姣好的容貌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太子殿下如此恨她，会证明给我们看的对吗？”

瑾朔倒吸一口冷气，他甚至禁不住退后了一步，握着刀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他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一个女子容貌尽毁，如何再见人，如何再活下去？如何敢想呢？

而那个人还是他得不到忘不掉的人，齐小珺……

小珺怔然在地上，什么？毁容？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抖的像一只落水的蝴蝶一般，她虽不如其他女子那样在意容貌，但容貌尽毁她害怕极了。

瑾朔身后，一名朝臣跪了下来道“没错，太子殿下明明才是被这女子背叛的人！还有公主殿下的死！请太子殿下动手吧！老臣与一家都会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

“老臣也是！”

“请太子殿下动手吧！”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瑾朔的耳边轰隆隆直响，如同掉进冰冷的深渊一般，面前是舜王冷漠的面孔，左边是他身后的朝臣们的呼喊，身后是跪在地上的齐小珺。

韩姝的这一系列举动生生把瑾朔逼入了选择的路口，他没有退路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