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举,还开创了武举。
造船、天文、医药、算数等,都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
五年的时光,也让昭阳公主从襁褓中的婴孩,变作能跑会跳的孩童。
而柳姒,也遇到了如当年柳承明一样的难题。
那就是——皇嗣。
她与谢晏在子嗣上都有同样的打算,那就是不生。
从前他们成婚多年无子,没人催促;可如今家中是真有皇位要继承,恒羲陛下没有子嗣,就连昭阳公主都五岁了,再不做打算,将来这皇位传给谁?
而五年时间过去,后宫只有谢晏这一个皇后,圣人也不见有身孕。
众人难保不猜测......
皇后是否不能生育!
这个谣言一出,在朝中恍若激起了千层浪。
谢皇后在这上头有问题,那岂非动摇国之根本?
所以大臣们一合计:不行,绝对不行,为了大齐江山稳固,得开始着手选秀的事了!
不过这消息还没传到宫中,赵国公谢运就先急了。
放屁!
说什么他儿不能生育,分明是那些个老匹夫想将自己的亲信塞进宫中!
要知道年轻时的谢运脾气可是大得很,只是后来身处官场,又年岁大了修得喜怒不形于色。
但别忘了,他可是个护犊子的。
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从楚州赶回上京,跑到昔日那些同僚家中,指着鼻子将他们挨个骂了一遍。
模样全然不像做过宰相之人,倒像是粗鄙的乡野村夫。
奈何谢运如今虽退隐朝堂,但也身份尊贵,是皇后之父,背靠谢氏;那些被骂的同僚不能拿他如何,所以即便被骂得面色铁青,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等日后想办法在谢氏如今的家主谢旭身上报复回来。
可怜的谢兰疏身上担着兄长扔的担子;妻子王季禾前几日又升了官,这几年对他也变得冷淡;谢央那个逆女每日气得他头疼;如今还要遭受阿耶惹来的报复。
光是想想,谢兰疏就觉得日子无望。
相比于他的烦恼,帝后夫妻俩就清闲得多。
面对臣下的催“生”与纳妃,柳姒也不强硬拒绝,笑眯眯地点头答应,结果转头就抛之脑后。
上头太皇太后已故,宫中连个能管得住的长辈也无,于是众人将目光投向了乔家二老。
乔丰夫妻俩虽是外戚,但总比没有好啊。
结果不等他们催促,二老自个儿就先入宫去了。
没有皇嗣,储君之位空悬,会致人心惶惶;圣人如今已过而立,再不绵延子嗣,还等何时?
于是乔家二老分头行动,一个劝诫柳姒纳妃,开枝散叶;一个找了太医署给谢晏把脉开药。
瞧那架势,是想着明年就让宫中添个皇嗣。
柳姒没告诉二老,他们压根不打算生。一则怕将他们气死;二则也怕事情传出去,又会有人野心不死、蠢蠢欲动。
在与谢晏连喝了好几日的补药后,她终于是忍不住,将储君人选的想法告诉了乔丰。
祖孙俩在甘露殿密议许久,直到天黑殿门方才打开。
等从甘露殿出来,乔丰眉宇间的焦急烟消云散,神情倒添了些跃跃欲试。
送走乔老,柳姒终于松了口气。
想必今日过后,乔朱氏不会再入宫守着他们喝那什么苦哈哈的药了。
见她放松的神情,一旁的管皎儿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如今是秘书省女官。
秘书省掌天下书文,管皎儿爱书,予她这个官职正正好;但她并不常在官署中,大多时候都在柳姒身侧。
有时草拟诏书,批阅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