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的程彧,又精挑细选地买了二十个,手指如葱的婢女,交给鱼姬。
“抓紧带着她们研磨打蜡。”
“大人,昨晚在珍宝阁公开变卖的玉石,不是还剩了一箱回来?”
程彧挑了挑眉,没有解释。
鱼姬便知不能再过问了,只是心中不安。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要不了两个月,她就无事可做了。
到时候她的手也粗了,不能弹琴吹箫靠卖艺为生,难道胶东王府都灭了,她还要重新走回老路吗?
“对了鱼姬,等你打磨完剩下的玉石,功劳攒够了,我会向陛下举荐你去天机阁。”
程彧试探着问。
“还是说,你想回胶东父母的身边?我派人去打探过,他们还得好好的,只是给你立了个衣冠冢,不知道你回去,会不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父母会觉得惊喜?鱼姬心道:见我活着,还成了大人身边的得力手下,受到惊吓还差不多!
“奴家全听大人安排。”
“行,你安心做事就行,跟着我混,保证你三天撑九顿。”
鱼姬低头看了一眼,近日越发挺拔的身材,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心宽体胖了一些。
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依靠弱风扶柳的外表,来引人怜惜。
而是靠着双手劳动,就能立足于事。
“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大人。”
“嗯?你想加工钱就直说,没必要违心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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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程彧的不解风情,鱼姬回了他一个水汪汪的白眼,转身磨玉去了。
在鱼姬看来,玉都能让她磨平咯。
可有些人的心,却像石头做的一样,根本磨不出情窍来。
“大人是世界上最坏的大人,哼!”
程彧没由来得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吴圭被尸体熏吐了在骂我!”
“此人断不可留!”
次日。
程彧踩着点最后一个进入未央宫,继续他的摸鱼大业。
一连半个月如此。
直到立秋当日的早朝,程彧穿上礼部新派发的秋衣官服,靠着柱子睡得正香。
边关来报。
张驰传来了一个喜闻乐见的好消息。
“梁国吴主使因交涉失利,被等候于边关的古、田、孙三个家族的族人联手处死!”
用处死不用杀害,说明吴锦绣没治三家的罪。
牺牲吴圭一人,来平复三家的怒火,还有归国俘虏们的怨言,看上去很划算。
实际上,却得罪了在定都势力最为庞大的文臣集团。
而许多决定梁国未来的决策,都是这些文臣集团来商定的。
比如,互商,再比如,弃粮种桑。
“朕知道了,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
事情进展得程彧预料的一样顺利,萧九龄的嘴角很难压得下去。
她和程彧隔空对视了一眼,就在两人以为一切都能顺利下去的时候。
工部尚书简海诚和户部新尚书李建业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
简尚书率先开口,语气十分沉重。
“陛下日前让工部在京郊附近,尝试推行的开荒一事,进展不利。”
“半个月过去,只开垦出了十亩地,还望陛下降罪!”
多少?!
“推行开荒国策的京郊,佃户和农夫加起来没有十万户也有八万户,他们半个月才开垦出十亩荒地?”
不光萧九龄大吃一惊,连程彧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八万户不拿铁锹铁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