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见她不再说话,安陵霁又问了元聿烨事情,尚妆只一笑而过。什么得宠失宠的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亦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提及。
尚妆之道:“希望爹知道,如今的局面,非我愿。”她曾经答应了老爷低调行事的,眼前却做了皇帝的妃子,和之前答应了安陵老爷的出入相差太大了。
安陵霁闻言,只安慰她:“此事娘娘放心,臣心里有数。”
尚妆轻轻一笑,她与安陵霁确实多年未见了。如今再见,他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说话间亦是沉稳了。她还记得,安陡霁最后一次离京,似乎在书房内,他和老爷大吵了一架。那一次,吵得可凶了,谁也不敢上前去劝。以至于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那次究竟是为何而吵。
今日,多次提及安陵老爷,听他的语气,倒是也没有半分的不悦。尚妆怅然
是啊,亲生父子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荼茶与暄朱回来了,带了好多的茶点
暄朱又给他二人倒上茶水,一面低声道:“请娘娘和安陵大人尝尝,若是不好,奴碑可再去换的。”
安陵霁低头浅饮一口,继而笑道:“果然好茶,呵,娘娘身边的丫头手艺不错,臣若是有福,自当常来走动走动。”他说着,起了身,道,“只是今日臣还有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尚妆亦是站了起来,皱眉道:“哥,真的不在坐会儿么夕你看,这点心还没吃呢。
他摇头:“不了,改明儿吧。”说着,朝她行了礼,转身出去。
吩咐了荼茶和暄朱收拾桌上的东西,自己则跟着出去道:“本宫送送你。”
到了门口,她才压低了声音道:“慕容相,恐也不是个简单之人。”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便是要安陵霁和慕容云楚和平相处
安陵霁吃惊地回眸,沉了脸色:''宰相大人怎么啦?”
忙摇头:“他倒是没有怎么了我,只是,你心里需记得我今日的话。”
他有些不解,却终是点了头。
那身影远去了,尚妆回身的时候,见荼茶恰巧出来,探了脑袋出去,一面道:“少爷走了么?”
尚妆心不在焉地点了头,只身往寝宫走去。
她满脑子是方才安陡霁的话。
手,探入怀中,那玉佩此刻已经染上周身的暖意。而尚妆的心头却是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当日元聿烨遇刺,先皇赐死了东宫的詹事林竖,连着林奉仪一并死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此事是林氏兄妹干的,那理由,也十分契合,不是么拿哪怕再深入。
也只会以为是当时的太后为了太子,让林家背负了这一个罪名。那么横竖,都是与东宫脱不了干系的。她尚妆亦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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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元聿烨还以为玉佩是安陵老爷送给林竖的,他倒是说,他也许不能确定那人是林竖……
咬着唇,也许,真的不是林竖。
那么,是,一是元政桓的人么?
不—
猛地眨了双目,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她不信,这玉佩掉落在现场的事,她又该如何解释?
林竖,是忠于太子,所以坦然地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引上身。却不想,也许此事,还真的与东宫无关啊。
“小姐?”荼茶见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前,忍不住低唤她。
猛地回神,见荼茶皱眉站着,开口道:“您怎么了?从少爷走后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奴婢唤了你几声,您似乎也不知……”
“是吗……”她竟毫无知觉呢。
“是啊!”荼茶狠狠地点头,继而又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的脸色果然是不好的,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