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你,你反倒怪我?”叶荣满带委屈。
早年,世家子弟都在一块儿哄闹玩笑过,两人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可惜他二人从小不对盘,懂事以后互相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今日叶荣主动挑衅,新仇旧恨涌上来,曹致远咬牙切齿“今天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
话音刚落,曹致远抽出腰间的佩剑,怒冲冲的朝叶荣扑过去,茶楼里沸腾了,看热闹的茶客呼啦一下散开来,刀剑不长眼,万一被误伤划不来。
叶荣眼底浮起几分戾气,俨然是被那句‘有娘生没娘养’刺激到了,果断迎战。
只听见茶盏乒铃乓啷炸裂,掌柜的跟店小二缩在柜子下面,小二胆战心惊问“掌柜的,咱们要不要去劝劝?”
掌柜的用力捶了一下小二的脑袋“你傻啦?诸神之战岂是我等凡人能插手的。”
小二“……”
形容的好逼真。
两人从茶楼打到街上,这时,远处行来一辆马车,沉稳,低调,赶车的年轻人铁骨铮铮,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不慌不忙的勒紧缰绳,让马儿停在路中央,只等前面两人打够了再走。
曹致远在叶荣的剑下苟延残喘的好生费力,没一会儿便跟过街老鼠似的到处躲藏,看见车辕上坐着的副将,曹致远眼前一亮,高声喊起来“表皇叔!”
曾靖回头低声道“启禀摄政王,是长公主家的。”
曹致远跌跌爬爬的跑到马车跟前“皇叔救我。”
倏地,一股凉风从头皮擦过,好像头顶的冠子被打掉了,他伸手试探,摸到的却是一片光秃秃的头皮,曹致远瞬间嘴巴张的老大……
过剩的剑气没来得及收住,顺势打在马车上,眼看就要翻车了,车辕上的曾靖迅速下车,以拳化掌,朝车厢侧壁击了一下。
腾空的车轮安然落地,曾靖松了一口气,刚准备问责,却发现那个挥剑的小公子早已不知去向。
“属下该死,让摄政王受惊!”曾靖抱拳请罪。
“无碍。”车帘浮动,传出一道波澜不惊的低沉嗓音。
曹致远捂着被削掉一块的头皮,开始恶人先告状“皇叔,刚才惊了您的是永安候府的叶荣。”
曾靖看也不看他,跳上马车,扬起马鞭“驾……”
吱吱吱……车辙转动,载着当今摄政王缓缓离去。
……
公主府里,长公主听完儿子的描述,气得脸都青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个灾星竟敢削去了你的头发!”
长公主素日都端着贵族应有的架子,像今天这样泼妇似的骂人,曹致远还是头一回见。
“没错,孩儿一见到他就倒霉。”
长公主阴阳怪气哼了一声“他娘是个下贱胚子,能生出什么好货来。”
永安候叶横波年轻时不知夺走了多少少女芳心,就连当朝长公主也难逃那双深邃的眼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放着金枝玉叶不要,偏偏娶了个江湖女子。
曹致远没听出长公主语气里的怨妒,他哭丧着脸道“今日若不是皇叔在,恐怕您就见不着孩儿了。”
韩砚是曾祖皇帝第九子,先帝的亲兄弟,与长公主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依照辈分,确实要称一声表皇叔。
“摄政王当时没有问责?”长公主觉得奇怪。
“他跑的快没被逮住,不过我已经告诉表皇叔,就是叶荣干的。”
长公主又瞪了他一眼“蠢东西,你告诉摄政王这个,他心里会怎么想你?背后告状的阴险之徒……”
曹致远脊背一凉,怪不得皇叔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母亲,那怎么办?皇叔会不会因这事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