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木府管家浅笑道:
“我这小姑子情绪一过激,就容易说胡话,待她清醒过来时,往往都想不起自己说过什么了。甭搭理她,给她足够的时间静一静便好。”
说罢,傅玉筝起身朝木府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亲自陪同木府管家出府。
木府管家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
而被说成“情绪过激,爱说胡话”的高姝,哪里肯认?
她掉头就冲着傅玉筝的背影,要高声咒骂:“傅玉筝,你瞎说八道什么……”
不过,傅玉筝身边的武婢侍画是个眼疾手快的,手中的帕子迅速揉成团一丢,就精准地冲进了高姝的嘴巴。
霎时,高姝一个字也说不清楚了,全变成“呜呜呜”的鸟语,谁也听不懂了。
另外两个婆子则飞快扣押住高姝的肩膀,硬生生给拖进了后堂去,再不给她丢人现眼、砸场子的机会。
那边,傅玉筝送木府管家出府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急匆匆从宫里迅疾赶来的刘太医。
刘太医恭恭敬敬地向傅玉筝作揖请安:
“在下给高夫人请安。听闻高老夫人身子不适,老朽放下手头的活,急忙赶了来。不知高老夫人是哪儿不大舒服?”
呃,不舒服的自然不是高老夫人,而是可能染上病的高姝。
当着木府管家的面,傅玉筝随意说了个“肚子疼”,便让大丫鬟弄月先送刘太医去祖母的慈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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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管家是个人精,立马晓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碍事了,连忙朝傅玉筝笑道:“高夫人止步,小的自行出门便可。”
傅玉筝也就不再客气,安排另一个大丫鬟巧梅送他出去,自己则与刘太医并肩朝慈水居行去。
“刘太医,实不相瞒,今日请您过来并非给我祖母看病,而是我那个刚刚出嫁的小姑子高姝出了点状况。”
刘太医明显怔愣了一下。
但到底是太医院医正,反应奇快,下一刻就压低嗓音询问道:“高夫人有话直说,小的医术或许有限,但嘴绝对是最严的。”
不该透露的秘密,都会烂在心底,绝不会往外乱说。
傅玉筝闻言,轻轻地笑道:
“刘太医多虑了,并非什么值得保密的事儿。是这样的,西南沈家的沈奕笑公子感染了花柳病,已经是后期了。今日请您过来,是想检查一下他媳妇,看看身子是否还健康。”
刘太医立马懂了,这是怀疑高姝也染上了花柳病。
而且听话里的意思,高姝真要是染上了梅毒,也不必……刻意替她隐瞒。
“小的懂了,高夫人放心便是。”
很快,两人抵达了慈水居。
高姝透过窗口,一见到医术高超的刘太医,就立马奔了上来。
她急吼吼道:“刘太医,你快给我把把脉,快,快,若真是病了,就赶紧给我开药,别耽误了治疗。”
末了,生怕刘太医摸错了方向,又着急忙慌地透露道:
“沈奕笑得了花柳病,我害怕也传染上了,你快给我看看到底有没有!”
“快,快啊!”
在一叠声地催促中,刘太医以最快的速度搭上了脉。
号脉过程中,刘太医的神情一直没什么变化。
见状,高姝心下不由自主安稳了几分,开心地问道:“怎样,刘太医,我是不是脉象平稳,依旧健健康康的?”
刘太医没回话,又切了会脉,仔细翻看过高姝的眼睑和手臂上的肌肤后,才沉声道:
“沈夫人,很不幸,时日尚浅,老朽医术有限,暂时瞧不出任何端倪。再等上一个月,若依然没有任何症状,那时才能断定依旧健康。”
高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