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午高老夫人率先提出的,可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怕是困难重重,绝非易事了。
于是乎,高老夫人并未附和,只是抿了抿唇,静下心来思考“和离”的可能性。
而高姝呢,见祖母不立马表态,当即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怎么,祖母,您不同意?"
"沈奕笑都快死了,您还留恋他什么呀?”
“孙女要和离,要和离!现在立刻马上和离!您若不赶紧给孙女办妥了,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喊罢,高姝大力挣开高老夫人的手,扭头就摆出一副——要朝身后坚硬的墙壁一头撞过去的架势。
呃,这还威胁上了?
堂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见状,纷纷瞥着高姝,冷冷地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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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姝这样无理取闹的做派,连这些下人们都极度鄙视。
傅玉筝就更加了,还不等高老夫人有所回应,傅玉筝率先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冷眼盯住发癫的高姝,扬声道:
“成啊,既然大姑奶奶要一头撞死,那就赶紧撞吧。”
“你前脚死了,本夫人后脚就帮你去沈家报丧,指不定还能赶上与浑身流脓的沈奕笑合葬,夫妻俩恩恩爱爱地一块发丧。”
合葬?
一块发丧?
跟那个满身流脓的沈奕笑?
高姝一想起这个,就恶心地再度想吐。这下墙也不撞了,转而怒瞪傅玉筝,高声质问道:
“傅玉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落不得好下场,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若论好处,在傅玉筝而言,自然是大大的有。
——为上一世惨死在剥皮之下的自己报仇雪恨,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了!
不过,这种真实的目的,傅玉筝是决对不会说出口的。只见她轻轻一笑,就翻起了旧账:
“高姝,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当初我和祖母要将你许配给为人老实的大表哥,你不要,非要一意孤行傍上沈奕笑。”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脸都不要了,拼了命地以身相许!后来为了成功嫁入沈家,更是进宫哭求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这些匪夷所思、不知廉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是不是都是你一个人干出来的?”
“最后倒了血霉,坑害了你自己,你反倒埋怨起了旁人?谁给你的脸!”
傅玉筝牙尖嘴利,直刺高姝死穴。
高姝霎时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玉筝嘴角掀起的无尽讽刺和不屑。
最后,高姝又求助地看向高老夫人,可怜兮兮来一句:“祖母……”
边喊边再度趴到祖母大腿上去。
不过,这回……高老夫人把腿一挪,直接让高姝扑了个空。
“噗通”一声,直直扑到了地上去。
高姝:……
怔愣了好一会。
她才不敢置信地反头看向祖母。
这时,高姝才第一次发觉——不知何时起,祖母眼底已经一片冰凉,不屑再瞅她一眼。
直到这一刻,高姝才开始真正胆寒地颤抖了起来。
这时候的高老夫人,虽然已经极度不待见高姝了,但毕竟是镇国公府嫁出去的女儿,该管的还得管。
所以,高老夫人沉吟片刻,便和傅玉筝商量道:“筝儿啊,你试探着联系一下你姐姐,看看……能不能和离?”
傅玉筝毫不推辞,立马垂眸应下道:“祖母放心,孙媳妇等会就去姐姐府上,看看能不能尽快和离。”
不料,还不等傅玉筝出门呢,门房婆子就来禀报道:“老夫人,大少夫人,木府管家来了。”
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