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一阵左撬右打,我愣是把先前弯曲的小腿给打直了去。
我把捏了捏,心想不对,怎么这小腿可向上折叠呢?
原是膝盖顶在下方,我恍然大悟,一个手起刀落,“咔咔”两声,就把两条命运多舛的腿给掰回了正轨。
我想着,锅盖都掀了,也不好意思不偷吃两口吧~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我抡起棍子,顺便把多年的腰椎间盘突出和驼背,罗圈腿给重新塑了下形,妥妥把精神气给提了起来。
忙活了半天,我终是累得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
之前被丢进山洞里头,我基本上就负责躺尸,躺着躺着睡意自然袭上头来,也不知是闷的还是饿的。
这会,我已经能确定我还是需要吃点东西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懒得动了。
我歪着身子躺在树下,仰面张合着起皮的嘴唇,好奇泡了那么久的尸,我居然还能感觉到口渴。
精神恍惚之际,我想起了在破庙后头的那棵歪脖子树。那货瞧着虽然不是什么正经树,可人家每到夏季时分,树上就哗啦啦结起了一个又一个酸掉牙的青李子。
眼神呆滞的我咧嘴傻傻笑了笑,咽了咽唾沫,仿佛那一颗颗轻盈剔透,可爱迷人的小果子就在眼前一般。
然后……然后,我就给馋昏了去……
也不知醒来是几日之后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
我的却是被人从那汪金泉里甩上岸的……
那是一名身着白丝蓝袍的少年,发髻随意挽起,一如他的衣袖和裤脚。
像是捡到一坨漂浮在河上的垃圾,我被随意晾在一旁晒太阳,而他,却专心致志地洗着衣服
好久,他都没说话,而我也只是静静躺着看他洗衣服。一时间,想起当初为人时的简单朴素,日日只想着如何赚钱和见儒若便能开心过上好几年。
终于,他利索洗完衣服,白皙的脚跑进金泉里头涮了涮脚,穿上草鞋,头也不回转身准备离去。
“额“我见状,本能想叫住他,却抵不住身体传来的无力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竟发不出再多的声音。
庆幸的是,他终是转过头,清爽干净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怎么?“他问,“想跟我走?“
像是有魔力一般,他的眸很是通透清澈,让人一眼万年。
我看的入神,只能轻轻回复一个“额“。
本以为他向我走来会将我扶起,却见他随意蹲在一旁看着我,一只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扛着肩上挂着衣服的渔网杆,戏谑将我看了看,“想走那便爬起来啊。小爷我是见过太多想不劳而获的人了,老太婆~“
““
说完,他头也不回,竟是走了
一时间,一股热气涌在胸口,我竟无言以对。
面对一个奄奄一息,向他求救的人,他却置之不理?这是什么天道啊?
我挣扎着想捡一块石头打醒这个不珍爱生命,没良心之人,却见他走了几步,悠悠道“对了,我就住在那里。“他下巴扬了扬前方一座不显眼的土房子,“你要是能找到那,小爷我便给你“
他越走越远,我的耳朵也腐烂得厉害,后面的话竟没听清楚,但是听他那嚣张的语气,我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终于,第二日太阳爬上三竿之时,我已经争气地爬出了一米距离,眼见离那座土房子更近了些。
暖和的阳光将我身上的湿气蒸干了许多,身子自觉的轻盈了不少,不久,我便加快了速度,终是见到了昨晚赶超我的墨绿色小王八。
我四肢共用,长牙虎爪朝他咧嘴一笑。
小样儿,想追过你奶奶,还太嫩了些。
但见他幽幽撇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