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像是注入了海量的水,滴答滴答,梨花带雨,“姐姐,人家只不过想替你分担,为何出手打人家……”。
我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手心,我……打她了吗?
路风也着实吃惊,忙扶住花苞,不知所措。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一转眼又瞥见杂物堆下的靴子竟然动了动。
当机立断,我无奈冷笑两声,“小花苞,你能不能别那么单纯,我俩都这样了。”,我下巴指了指盘在腰上的娇嗔的悟涅,“你还不明白吗?这小子有严重的恋母情结,纵使我千百般不乐意,也得护住他最后点面子,你这么闹只会把他弄得像一个……”,我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悟涅清澈的眼神窃喜的盯着我,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我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已经一把按过我的后脑勺,一股柔软贴下,“啵”得一声清脆。
我脑子瞬间一懵,忘了词。
这个关节骨上,你还来搞事情?!
满脸写着“高兴”的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但他只是乖巧笑了笑,呢喃了一句“香一个……”。
谐音梗不罚钱的吗?
缓过神来,花苞已经在嚎嚎大哭,“无耻!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连一边沉默的路风也红了眼眶,捏着哭腔,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自己“小树叶,我知道,这只是个误会。”
我当即冷汗唰唰往外冒,这当事人都没你俩这么激动。
“笑!再笑我打你哦!”,我抡起巴掌,单纯想恐吓吃里扒外的悟涅,谁知花苞指着我,哭得更大声了,“姐姐又想打人啦……好可怕啊……”
“……”,事到如今,我更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既然被你们看到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既然如此,那不怪老娘破罐子破摔了。
我朝悟涅恶狠狠喊了句“放手!”,悟涅被我的愤怒吓得赶紧撒手。
脱离了束缚,我终于可以扶起酸疼的老腰,一瘸一拐,轰鸭子的架势把他们赶出去了。
“姐姐你放过悟涅哥哥吧……他还小!”,豆大的泪自花苞眼眶滑落,真是我见犹怜。
“哎呀,这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再看就得收费了。不过你们还小,收费也不给看,赶紧出去,姐姐要办正事了。”,我在里头利索合上门,花苞在外头哭得凄惨,过了一会才消停,我猜想他们许是离去了。
解决完门外事,门内又生变故。
关上门的刹那,一个“管家”已经昏昏沉沉醒了过来,他正砸吧着嘴,眼睛冒光地盯着我“老夫饿了……给我食物……我要食物……”。
我方伤脑筋挑哪个称手的武器把他砸晕,彼时,窗户外头又响起了叩击声,我不耐烦看去,大爷的,窗外映着一张肥头大耳的圆脸,大爷的,竟是又一个“管家”!
我看着神志不清的悟涅,瞬间认清了现实。
一个几乎弄得我精疲力尽,再来一个岂不是直接把我丢进坟里?!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巨响,窗外的肥头圆脸贴在窗上,一声惨叫,顷刻间化为齑粉。接着,大师兄桦南英姿飒爽,手持七尺长剑,飞身夺窗而入。
我见状,灵机一动,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抱头作惊恐状“有……有妖怪!救命啊!”
桦南犀利的眸光看了我和悟涅一眼之后,颔首,冷声道“这里交给我,你们赶紧出去!”,下一瞬便和“管家”厮杀成一团。
这会儿,站在审讯殿上,我终于明白了之前心里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桦南只身斩杀了几个“管家”一事,惊得二掌事从榻上跳起来。
“荒唐!我堂堂义耀门内,竟然潜入了巨!谁不知道巨擅幻化人形,贪吃成性。”,诺大空旷的大殿下,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酒香,二掌事吸了两口,更是气从中来,他拍案怒吼,“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