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看着端放在自己面的笔墨纸砚,抬手就打翻了。
也是在这一时间,他才明白,楚宴晔早已经胸有成竹。
什么对峙,就是为了看戏。
什么应有惩罚,就算他有错,可他是皇上!
“罪己诏朕不会写,至于华嫔谋害先皇后可赐死,五皇子谋逆赐死。陈晔,适可而止,朕能给到你的都给了!”
陈帝咬牙切齿,语气很重。
“好吧,先是狗咬狗互相推卸责任,现在为了保全自己,又可以随手将两个自己曾经最爱的人推出来,还真是一次次刷新儿臣对你的认识。”
“只是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不跟父亲学,父亲都没有学会适可而止,儿臣恐怕是一辈子也算不会,所以罪己诏要写,还有退位诏书也一并写写吧!”
“联合自己的嫔妃谋害对江山社稷有功的皇后,纵容宠妃谋反,挑起宫闱争斗,您实在是不配为帝。诸位大臣,你们说,是也不是!”
楚宴晔的目光扫向殿内的一众文武大臣。
大臣们想也不想纷纷应声。
“请皇上写罪己诏,退位给太子殿下!”
整齐划一的喊声,一连喊了三遍。
陈帝看向下面的众大臣,才发现大臣们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敬畏。
他大势真的已经去了!
不……
皇上的位置他还没有坐够,他不要就这样下位。
罪己诏这种东西,自从陈国建国以来,就没有哪位帝王写过,他不要做陈国历史上第一人。
陈帝思量再三,一挥衣袖还是喊牙拒绝。
“陈晔,你休想,你想要坐上这个位置除非杀了朕,别忘记你可是亲口说过不会造反,你母后可是教过你要尊敬师长,孝敬父母的。”
“你不配提孤母后!”楚宴晔浑身显露杀意,怼了回去,冷笑道:“你不愿意退位也可以,反正孤有的是时间等你醒悟承认错误。”
“来人,父皇累了,需要休息,将父皇送回行宫暂时安置,孤也饿了,是时候用早饭了。”
祭祀祭祖赶早,的确还没用早饭,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这会太阳已经升高。
大家有序的,暂时都移往昨晚所居住的行宫。
楚宴晔对来到他身侧的催时景、玄苍道。
“看来还需要在皇陵耽搁些时间,这件事才能彻底收尾。玄苍,你写两封信,一封给太子妃,一封给玄明,告诉他们,这边一切都好,不要挂念。”
“是!”玄苍应声,抓了抓脑袋,人整个有些迷糊。
他明明记得玄明跟着一起出了城,以为是去执行别的命令了,原来是又回都城了吗。
行出鬼没一点消息也不露,难道只有他不知道?
玄苍看了看身侧催时景。
催时景撩了下头发,朝玄苍抛了个媚眼,显然没有一点惊讶。
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
玄苍郁闷,发现离开都城,没有萧辞在身边,催时景整个人都有生气了不少,恍惚间回到了从前。
被人挂念的玄明此时不守在破庙外,望着越来越升高的太阳,身侧的人催促。
“玄明大人,需要尽快下决定了,离天亮已经过去很久,巫医一直也没有出现,真怕太子妃支撑不住。”
玄明握了握手里剑,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最终做了决定,指派两名下属随他慢慢接近破庙,其他人垫后靠近。
庙里。
“怎么办,汐儿姐姐还没有醒,她急需要找大夫!”萧辞握住林云汐的手,眼睛浮肿像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你不就是大夫吗?”顾天鸣不客气地瞪向萧辞,又延迟了这么久,旁溪巫医还没有出现,已经让他处在暴躁边缘。
“我是大夫,但医术有限,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