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活了二十八年一直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直到,他遇到了伍姝。
又是车被泼油漆,又是把他打骨折,又是给他吃有毒的菌子,她还冒充他有孕在身的女朋友……
真的,他这个人向来不信命,
但是这一刻,他不得不信,有些人就是会气场不合,就是会八字相克。
所以,后来有一段时间,廖北一直都躲着伍姝走。
不是别的,主要是惜命。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你越是刻意避着谁,你就越是会经常遇到谁。
你越是想忽视谁,你的目光就越是会不由自主地追随谁。
廖北第一次见识到伍姝的另一面,是她从杂志社离职那天。
她不知道,那天其实他也在场。
杂志社的老板跟廖父有些交情,那天恰好两位长辈闲聊,他作陪。
正百无聊赖神游,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办公室里隔音太好,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
但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起争执的人倒是看清了。
是他这段日子以来避之不及的那位。
看到伍姝,廖北轻挑了下眉梢,狭长的眸子里沁了几分笑意。
这姑娘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跟炮仗一样。
争执过后,伍姝抱着一箱子打包好的东西踩着高跟鞋离开。
见她脚步匆匆,廖北抬手摸了摸鼻尖,沉声开口,“爸,赵叔,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站起身离开。
廖北原本是想去追伍姝。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宋昭礼跟纪璇那层关系的面子上,他也没办法假装无事发生。
谁知,他追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伍姝,倒是在途经茶水间的时候听了一段八卦。
“伍姝姐那么敬业,为什么会被开除啊?”
“不是开除,是伍姝姐自己提交的离职申请。”
“为什么啊。”
“据说是上面那位对伍姝姐有意思,被伍姝姐拒绝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伍姝姐穿小鞋。”
“上面那位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孩子都多大了。”
“这你就不懂了,总有那么几个人渣,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廖北脚下步子顿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紧接着,茶水间内又有人说,“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呢,伍姝姐不愿意,咱们这儿某些人却愿意,然后上面那位为了提这位做主编,这才变着法挤兑走伍姝姐的……”
“原来是这样啊。”
廖北闻言嗤笑,os: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庙小妖风大?
廖北最后是在停车场发现的伍姝。
她正弯着腰往后备箱放东西,嘴里碎碎叨叨,“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卖豆腐。”
廖北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兜,薄唇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忽然觉得,这姑娘似乎挺有意思。
“伍姝。”
廖北低沉着嗓音开口。
伍姝没设防身后有人,一个激灵转身,在看到廖北后,耸拉着脸说,“廖总,我今天心情不好,给您不了任何服务,求您高抬贵手。”
廖北直言,“我认识你们杂志社的老板。”
伍姝,“哦。”
廖北挑眉。
哦?
她不想让他替她求情?
谁知,伍姝在那声‘哦’之后,说了句‘再见’,走到驾驶位前俯身上车一脚油门离开,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廖北戏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