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左家,左敬第二次请求她,给宁语绵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时候,温尔晚根本没有再问他的意思,而是直接拒绝。
慕言深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一刻,他的感受。
好像有很多的烟花在心里,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
也许,他误会她了?
“晚晚……”
慕言深的低沉音色,在夜晚里显得格外的魅惑。
然而,没有回应。
温尔晚睡下了。
慕言深轻轻的关掉了台灯,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相拥而眠。
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怀里的小女人忽然开始轻颤,发抖。
慕言深本来就睡眠浅,很快就清醒了。
他低头看去,温尔晚的额头上布满汗珠,唇色发白。
“晚晚?晚晚?”
她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一些话,字句含糊,听不太清楚。
慕言深弯腰低头,凑到了她的耳边,才勉强听到几句。
“这些话……不,不要说……不要让妈听到……她会难过的……”
“她想要生下我,想要一个孩子,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宁家……”
“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哪怕一点点?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至于当年应该下药,让妈流产这样的恶毒的……的事情……”
“别,别……”
温尔晚的眼角,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我也是你的女儿,宁夫人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母女?”
“秦丽和宁语绵,在你心里的位置,远远胜过我和妈,对吗?”
“可是,你能有今天,是靠妈的支持和帮助……她不顾自己的身体,要生下我,一是想要孩子,二来,她也是为了呃逆。”
温尔晚喃喃道:“最爱你的人,其实就是宁夫人……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还愿意跟着你,陪你从低谷到巅峰。秦丽呢?你若没有钱没有地位,她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她无意识的说着,身子轻轻颤抖,更深的往慕言深的怀里依偎去。
慕言深紧紧的抱着她,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
他吻着她的发鬓:“晚晚,我在,有我在……不要难过。”
他声音低沉,细细哄慰着。
温尔晚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还在小声的抽泣着。
慕言深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眼角边的泪。
今天宁国洪说那番话的时候,温尔晚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故意鼓了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她看似嘴上不饶人,不在意,什么都伤不到她。
但其实……那些话,字字句句都进了她的心里。
成为了她的噩梦。
温尔晚很在意,她只是表现得不在意。
“宁国洪不值得你深夜流泪,晚晚。”慕言深附在她耳边,“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他没有担当和责任,你完全不用将他放在心上。”
“慕言深……”
温尔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熟悉味道。
梦里的挣扎,彷徨,难过……都被慕言深身上的这股味道给治愈了。
“嗯,我在。”慕言深应着,“你做噩梦了。”
她摇摇头:“不算噩梦……但,很可怕。”
“梦见什么了?”
温尔晚沉默几秒,轻声开口:“我梦见宁国洪冲到宁夫人面前,把今天跟我说的那番话,又跟宁夫人说了一遍。而且更难听更冷血,气得宁夫人要跳楼,不想活了……”
“我一边和宁国洪对骂着,一边安抚宁夫人的情绪。可是没有用,我很无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