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草官的脑袋,来安抚军心了。”皇甫战文苦笑一声道:“只要饿上三五顿,铁人也没了力气,用不了半个月,赵无咎不打,咱们也全躺在地上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这个年代,粮草的重要xìng再怎么强调也不过分。为了节省军粮,只有作战之前的一顿才会管饱,平rì里的供给也就仅够吃个六七成饱的,再想节省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这是常识,但京山军粮秣充足,顿顿管饱,所以没在兄弟部队待过的石猛才会问这种可笑的问题。
“其实完全可以再等等的,”新近擢升为少校副统领的常云渠,已经逐渐靠近了王府的核心圈子,却越发低调做人,直到所有人都说了话,他才发言道:“或者……减少一半的兵力。”冷兵器时代,以骑兵为主的部队,并不需要太多的兵马,便可以牵制住两到三倍的步兵。但想要战胜拥有严整阵势、以及丰富经验的步兵集团,却非得用相当的兵力,强冲猛打才行。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陛下贪心不足,非得想要一场配得上亲征的胜利!”皇甫战文面sè不豫道:“御驾亲征就是个错误。”因着秦雷的立场,他手下这群将领普遍对昭武帝缺乏敬意。
见部下越扯越远,秦雷轻轻咳嗽一声,将话题拉回眼前,沉声道:“孤意已决,今夜偷营试探一下。”女人般的第六感救了他很多次,所以他很尊重这种不安,在没有彻底放心之前,他会尽力阻止这次大进军的……
“今夜的偷营就交给……文宇老兄了。”在另外两位羡慕的目光中,杨文宇霍然起身道:“末将领命!”兵法有云:‘趁夜偷营,九胜一负。’这基本上就是个捞战功的活。
因为野外连营几十里,就算是数蚂蚁的,也不可能将外围保护的严丝合缝。偷袭的骑兵总能找到缝隙,趁其不备杀进去。而夜sè深重,黑咕隆咚,手下又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但凡脑子稍微正常点的将领,都会收束手下,严禁他们**窜**跑。但在抱团自保的同时,营与营之间的空隙也就无形拉大了,偷袭部队只要脑子不进水,不去硬闯敌阵,基本上可以做到来去自如,还可以放放火、侦侦查啥的,旅途那是相当的愉快。
而且参谋处已经事先拟定出了好几套方案,杨将军只要从中挑选一套,再稍加改善就可以了。
既有名又有利,还很安全,我们一直都爱它。
接了命令,杨文宇片刻不留,立刻回营点出三支jīng骑,命令他们在半个时辰内做好一切准备……其实除了把刀熏黑之外,也没啥好准备的,谁让俺们京山军的服饰都是清一水的黑sè呢?
等干完这点活,兵士们可以饱餐一顿,再休息一个半时辰,等待军官的叫醒。至于喂饱战马之类的活计,统统交给民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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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月黑风高,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三千与夜同sè的骑兵悄无声息的从后寨溜出大营,便朝着各自的方向行去。
杨文宇也带着一支大队,兜了个圈子到达了预定出发地点。
杨文宇举起千里镜,可除了寥寥的几点营火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并不恼火,因为深夜的军营就应该是这个样。
仔细观察了那些个亮点,在心里与白rì的敌营相对照,半晌才松口气,轻声道:“从东南杀入、从西北杀出,不准恋战、不许停留、更不能轻易改变方向,出发吧!”领军的大队长沉声应诺,便率领着部下消失在漆黑之中。
身为高级指挥官,杨文宇自然不会身先士卒,但心中的紧张之情,丝毫不亚于前方的将士。他骑马立在土丘之上,一动不动的望着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sè,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