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分作两队列在大道左右,把围观的人群与大街隔了起来。还有无数石敢手下的卫士,混在人群中,机Jǐng的注视着任何神sè有异者、只要他们感到稍有不妥,便会悄无声息的靠上去,将其清除掉。
过了一刻钟左右,一队黑甲黑马的黑衣骑士出现在城门口,他们娴熟的一手控着身下的骏马,另一支握着连弩的手收在黑sè的披风中,看上去冷峻无比,也威风极了。立刻把两边的镇南军兵士比了下去。
两边围观的百姓立刻被这队夺目之极的黑衣卫吸引住了心神,议论纷纷起来,有大妈道:“还带着黑sè面具,真吓人啊!”此言一出。立刻引来边上男人的驳斥:“老太太不懂别**说,那叫护面,多威风啊!”还有热血上头的立刻打听起来:“这是什么部队?怎么招人,俺要报名去。”有懂行的嗤笑道:“此乃王爷的黑衣卫,哪个不是生撕虎豹、忠勇无敌的猛士,就你这小身板,还是乖乖回去给你娘打酱油吧。”
那被嘲笑的后生刚要反驳,却发现周围静了下来,忙朝城门方向望去,只见一队同样黑骑的卫士手持着金瓜、斧钺等钦差仪仗缓缓行来。等这队过去后,又有一队手持宝盖罗伞郡王仪仗的黑骑过来。
所有的仪仗过完,人们便看到一位身着黑sè绣金王袍的俊逸青年,坐在四匹纯黑骏马拉的战车上,在黑衣骑士簇拥之下,出现在城门口。
隆郡王终于来了,大道两旁的官员百姓轰然跪下,高声道:“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车上的秦雷微笑着朗声道:“大家起来吧……”洪亮的声音立刻传遍全场,让人闻之如沐春风。
一声“谢殿下……”官员百姓谢恩而起,不由对秦雷好感大增。以前就是巡抚大人过街,百姓也要一直跪到没了人影才行。但是这位贵不可言的钦差王爷居然如此随和,立刻就让起身了。再加上秦雷不似其他达官贵人一般藏头露脸,他平易近人的亲民形象立刻在百姓心中建立起来。
当然,秦雷的卫士们免不了要在心中埋怨几句,王爷太过孟浪,简直想把我们吓死。其实何止他们,就是秦雷也是心中惴惴。随着久居高位,他是越来越怕死了,轻易不肯露面不说,就是出门也要处在严密保护下才行。像这种把自己公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事情,他是尽量不做的。
但有的时候还是要冒险的。为了在南方百姓心中形成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有一系列计划要执行。而这次的形象工程就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毕竟这么好的形象不利用起来,实在对不起生自己的瑾妃娘娘。
卫士们不停变换着队形,用身体把各个可能shè来弓弩暗器的方向挡住,直到战车驶入总督府才算松口气。
秦雷也松了口气,麴延武早在下面等着,把他迎到后堂休息。到了后堂,有卫士端来水盆请秦雷擦脸。秦雷一边擦脸,一边对面露责怪之sè的麴延武含糊道:“麹公、麹公,本王错了还不成,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麴延武叹气道:“王爷,下官不敢怪您,但这次您确实欠考虑了。”
秦雷把毛巾递给卫士,笑道:“为了这次露面,孤的手下准备了三天,把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过。”说着又有些献宝似的道:“别看孤王把身子露在外面,可我的卫士却把所有可能被攻击的路线都堵死了。”他没说,其实那夜的清洗,也有为今rì之行拔除钉子之意。
麴延武有些郁闷道:“王爷费这么大周折,难道就为了让人看看吗?”
秦雷瞪大眼睛道:“这还不重要吗?孤王来了二十多天,江北百姓却愣是没一个见过。孤王觉得很遗憾啊。”秦雷初来乍道,又是深居不出,在百姓心中自然没有那些百年门阀的家主、守牧一方的大员形象清晰。眼看着复兴衙门一成立,各方大佬都要登台唱戏了,再加上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