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好意思笑笑,卷曲胡子的秦有德道:“最近风声太紧,薛大人又不会武功,所以咱们兄弟就自作主张把他留在后面了。”
秦雷了解的点头笑道:“小心无大错。”
秦有才向秦雷告个罪,便回身打了个又急又短的唿哨,另外一只小船便不紧不慢地从芦苇丛中行了出来,划船的却是个青衣文士。
待那文士也上得船来,两个便衣打扮的卫士下到两艘小船上。游艇便缓缓的开进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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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那位青衣文士向秦雷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微臣薛乃营叩见王爷。”秦雷让他起来,笑道:“三位先去换身干衣服,湿漉漉的多不舒服。”三人乃是半夜摸黑过来,在露水雾气中浸了一夜,早是浑身湿透,难受非常。
三人想不到王爷如此心细,感激的拜谢后。便转到后舱,有侍卫把热水毛巾端来,请三人擦洗,便转身关门出去。
三人脱下湿答答的衣服,各自取毛巾蘸着热水擦拭身体。两个壮汉明显行伍出身,动作极是迅速,不一会便擦拭干净,取下衣架上的两套内外衣穿上,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那个卷曲胡子的秦有德活动着筋骨,压低声音对仍不紧不慢擦着身子的薛大人道:“老薛,这衣服不仅内外都有,连鞋袜都是齐全的。”薛乃营点点头,并不说话。
另一个黄胡子的秦有才也小声道:“堂堂王爷对咱们几个家将如此重视,是不是有点过啊?”
卷曲胡子虽然不说话,却也望着薛乃营,看来也是一般心思。
薛乃营终于把那干瘪的小身板擦干,慢悠悠的取过衣架上的内衣穿上,轻笑道:“有才,你真浪费了这个名字……”
听了他的调侃,秦有才却不生气,摸着黄胡子嘿嘿笑道:“这事你得去中都问俺爹,莫扯些不相干的,快说快说。”
薛乃营把内衣整好,指了指衣架上的长衫。秦有才便赶紧把那衣服给他取下来,再帮他套上袖子。作弄够了秦有才,薛乃营才轻声道:“这位王爷做的可一点不过。咱们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人,对咱们好一些,是为了表示对太后她老人家的尊敬。你们可不要就此以为这位爷软弱可欺。听人说,这位爷在古城外杀过一千神弓营。又在陶朱街斩了李家的五百天策军,为此还在金殿之上,戟shè天策将军李清,乃是一等一杀神啊。”
有才有德两人知道,薛乃营常驻运河码头,消息一场灵通,他说得想必不会错。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只是那数字随着运河一路南下,不断膨胀,大了好几倍而已。
经过薛乃营这番说教,再见秦雷时,两人不由自主的毕恭毕敬起来。
秦雷赐座后,三人先问了圣皇太后凤体安康,然后才进入正题。
秦雷微笑望着三人,清声道:“临来前,皇祖母把孤找去,说来了江北务必找到几位故人,转达她的问候之意,皇祖母说:‘几个小崽子也该成家了吧,也不把媳妇领去给老婆子看看。’”
三人听到此话,不由热泪盈眶,起身面朝北方,三扣九拜,呜咽道:“太后啊……”却是泣不成声起来。
秦雷望着哭成一地的三人,微微羡慕起文庄太后来,这位老人当年是该何等风采,换得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一生的忠诚不渝。
等三人情绪稳定,秦雷才温声道:“皇祖母说了,等你们再回京,一定要去宫里看看她。若是你们不想再在江边受苦了,等孤办完了差,跟孤一道回京吧。”
三人哭过一场,却不会轻易再来第二场,齐声感激道:“谢皇太后隆恩,臣等定然不负所托,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薛乃营对秦雷抱拳道:“殿下,咱们三个都是当初跟着太后老人家在中都城头抬伤号的半大小子。蒙太后恩典,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