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进展,但有了这些经历,风道人和离道人,也是重归旧好,不再如先前那般,老死不相往来。
“冠绝西蜀……”那峭壁上,太攀神色唏嘘,更有无尽的神往之意,“修行者修行,谓之逐道,功行越是高深,修行者的相貌气质,便越是接近道。”
“是以,道者皆美人。”
“修为越是精深,其人姿容,便越是浑然天成,引人心折。”
“西蜀大地,纵横万里,其间合道半仙,岂止一人?”
“而整个西蜀大地,风姿秀丽,却以羽道人冠绝出尘……”
“其人之姿容相貌,实在是令人神往!”太攀长叹着,“可惜,天意弄人。”
“谁说不是呢?”那公孙量也是感慨了一句,“羽道人藏进那一身斗篷之前,我曾有幸,惊鸿一瞥。”
“其姿容秀美,实在是不可以言语。”
“道之天成,亦不过如此罢了。”
“说起来也不怕云道友笑话,自那惊鸿一瞥之后,余便是苦修画技,如今,余自问,这一手画技,不下任何国手。”
“但每每提笔,想要描画出当年的惊鸿一瞥,却都是无从着手。”
“每每第一笔下去之后,任是我竭尽全力,也难以再画出第二笔来!”
“时间一长,这般的心思,也就淡了。”
“若非是今次,云道兄起了这话头,这些话,我是绝计不会说出来的。”
“说不得,等到公孙道友,技近于道的时候,便能将之描绘出来了呢?”太攀心中,无数的念头闪烁着,而口中,则是顺嘴一句。
“技近于道?”
听着公孙量的话,太攀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这世间,龙阳之说,经久不熄。”
“我本以为,只是那些人间王侯,闲极无聊,故有此举。”
“不想九大宗派当中,竟也有此事!”太攀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摇着头。
“龙阳之说?”听着太攀的言语,那公孙量的脸色,比太攀的脸色,还要来的怪异。
“这怎会是龙阳之好?”
“等等,云道兄你不会以为,天师府的羽道人,也是一个道士吧?”
“难道不是?”太攀反问道。
“难怪云道兄有此一叹。”
“道兄不知,那位羽道人,其实乃是一位坤道。”
“只是其出道的时候,性子实在是要强,故而天师府的道人,皆以师兄师弟称之,到如今,其个性,虽然有所收敛,但这习惯已经传了下来。”
“不想竟是叫你们误以为,这羽道人……”
“不过想想,自那件事之后,这羽道人,便是一直藏于斗篷当中,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难怪云道兄你会有此误会。”公孙量看着太攀,脸上怪异的神色,缓缓的消退。
“原来如此!”太攀自嘲的笑了一声,“倒是我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了。”
“若非是公孙道友今日的提醒,说不得日后,我会因此酿成大错!”太攀的言语当中,满满的都是唏嘘。
他这话,却是完完全全的发自肺腑,没有丝毫的敷衍之意。
此时,太攀的心中,也是连连的喊着侥幸,若非是此时,他与这公孙量有了一番交流,叫他知晓了这个信息,那他之后的谋划,还不知道要为此生出多大的波折来,而为了平息那些波折,他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多大的代价。
要知道,在风道人陨落之后,这位羽道人,便是太攀的谋划当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在太攀后续的谋划当中,这黄河之畔,所有的变局,都维系在这羽道人的身上,若是漏了这个消息,那太攀其后的谋划,会发生多大的偏差,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