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能逃脱得了森严军法?
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战死于此,还能落个奋勇之名,稍稍荫泽妻儿老小。
是以,在这一场厮杀当中,那些军士们,其下场,几乎是可以注定的,至于那些工匠们,运气好的,或许可以活下一条性命。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收敛,众修行者们,也是沉默着四散而开,从不同的方向,将这船坞以及军寨,分里外两层,围困起来。
内层的六十余修行者,便是此次战斗的主力,而外圈的那三十余人,则是为了避免,那船坞当中的修行者见状不妙孤身遁逃,将自己这一方的底细给透露了出去。
当夕阳的余晖尽敛,夜色一点一点的笼盖四野的时候,这船坞周遭,也都是莫名的有了一种肃杀的气氛,这肃杀之下,往常叫人烦躁不堪的虫鸣,也都是彻底的没了声息。
察觉到了这肃杀的,除开那些蚊虫以外,自然还有那位坐镇于这船坞当中的元神修士。
往常情况下,这位元神修士,在察觉到这肃杀的时候,早已是传讯将那些军士以及一众弟子们都唤醒过来,随时准备对敌,但此次,这位元神修士,已然是知晓了吴王的打算,又接受了自己既定的命运,这样的情况下,这元神修士,自然也是懒得叫醒那些人,及时作出应对了。
索性,都是一个死而已。
“身在樊笼里,万般皆是命!”这元神修士,苦笑着,目光当中,满是悲哀。
吴王的谋划,他纵然是看穿了又能如何?
作为元神修士,在修行界当中,虽然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但在那些真正的棋手面前,他有哪里能有挣扎的余地?
“呵,送死。”
“还必须要送的够真实,要彻底的打消来人的怀疑……”这道人心中哀叹着,目光,一点一点的变得沉凝。
……
“什么人!”在太攀隐匿了身形,一点一点的靠近这神境大修小憩的宅邸的时候,这神境大修,陡然惊觉。
而此时,月上中天,正是亥时三刻。
清冽的剑鸣,响彻一方,如水的剑光,和着月光,不分彼此。
凌冽的寒意,一瞬之间,便是将整合船坞所笼罩,剑光的森寒之下,那船坞所在的湖畔,似乎都是卷起了一层霜白。
对于自己的暴露,太攀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怎么说,自己面对的,也是一个成就了元神的存在,虽然因为军气覆压之故,这元神修士的神识难以外放,笼盖四野,但作为元神修士对危机的本能感应,却还是存在的,能够摸到这宅邸之外才被发现,这已经令太攀很是满意了。
这宅邸再大,纵横也不过几丈,而对于太攀精修兵刃搏杀的修行者而言,十丈之内,便是往来无忌之地。
面对着那森寒的剑光,本能的,那九华山的元神修士,便是想要调动真元,拉开距离,但他体内,真元才刚刚一动,浩浩荡荡的军气,便已经是覆压而下,令其忍不住的一个趔趄。
清冽的剑鸣,拉开了死亡的序幕,那些在这元神修士的怒喝之下,惊醒过来的气之境的修行者们,才惊醒过来,便是发现,自己已经是被数人围住——在这军气覆压之下,那些气之境的修行者们,想要动用法术,艰难无比,这也便是意味着,这些修行者们,只能是如凡人一般厮杀,而在这凡人的厮杀当中,人多势众,无疑是一种难以逆转的优势。
镇守这船坞的十余个气之境的修行者,在发现他们所面对的,是他们整整六倍的敌手的时候,他们的心头,也是忍不住的一凉。
而在察觉到,他们的师长,也即是那元神修士,在太攀的剑光之下,左支右绌的时候,这些气之境的修行者,心头的凉意,很快便是化作绝望。
“道友来此行事,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