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了,但如果不一举解决蚁贼的威胁,就这么拖下去,恐怕真的要拖出大事,真正到北面徐州缓过气来发兵南下,楚扬二州就算是许文稹率兵镇守,又能抵挡得住么?那恐怕就是举吴国全国之力的一战了。
现在徐州正在忙于消化平卢和兖郓沂诸州,而且沙陀人又兵犯中原,也会牵制徐州的动向,还有蔡州也一样和徐州不对付,恐怕算是最好的机会了。
“康乐,文稹带兵过来,我们有无把握一举剿灭蚁贼?”李昪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这对于他来说太重大了,一着不慎,可能就是满盘皆输,弄不好像杨溥那样当个富家翁都不能。
边镐摇摇头,一咬牙,“恐怕还不够,但我们可以请冯大人出使江州,请钟家从西面出兵,将宣州西部交与钟家,以泾县分解,西面的至德、秋浦、石埭、太平、旌德都交给他们!”
“啊?!东部五县都交给他们?那梅根监和铜官冶呢?”李昪心痛得脸都扭曲起来了。
虽然蚁贼给吴国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蚁贼也并非没带来任何好处,那就是宣州邱家彻底完蛋了,而这样大一个州郡只要能击败蚁贼,就可以落入吴国手中,而拥有铜官的宣州就是一个聚宝盆,现在边镐居然提出要把宣州西部五县都交给钟家,这让李昪如何不心痛。
在边镐看来,没有拿到手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去吝惜,宣州十二县,精华在东部七县,哪怕真的把铜官交给大钟家也没什么,只要局势缓过气来,完全可以再夺回来,现在的关键是要让大钟家从西面出兵牵制蚁贼。
大钟家还是有些实力的,两三万兵力还是随便能抽得出来的,只要从饶州或者江州东进,哪怕只是一个牵制作用,都能让蚁贼分心不少,也能极大减轻吴国这边压力。
“就怕大钟家担心镇南军那边,不愿意出兵啊。”李昪叹息道。
镇南军就是小钟家,与大钟家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若是有机可乘,肯定不会放过。
“大王,我们只需要大钟家出兵这一个动作便可,兵力多寡不重要,只要他们出兵,就能让蚁贼分心。”边镐沉吟了一下,“实在不行,派人去走潭岳一趟,送上些礼物,吾闻马家有子,大王可选玉山或者建昌二位郡主与马家联姻。”
边镐的建议让李昪有些动心,若是与马家联姻,让马家出兵牵制小钟家不敢动作,那大钟家就可以放心大胆出兵宣州了。
“兹事体大,孤再考虑考虑。”李昪迟疑了一下。
“大王,此事亦早定,属下始终觉得北面威胁最大,若是不趁着江烽被牵制在中原时解决蚁贼,一旦中原局面稳定下来,楚扬二州就危险了。”边镐有些发急,“另外钱元瓘心怀叵测,也不可不防。”
“孤知道了。”李昪点头,的确,东面的越国一样是一个隐患,不得不考虑进去。
运河另一边,玛苏的目光同样在河上的兵船上徘徊。
胯下的健马不耐烦的喷吐着气息,玛苏掀起脸上的网纹铜面罩,目光如隼,手中粗大的全钢马槊在她手中犹如一只寻常木枪。
这是真正的纯钢马槊,通体用镔铁混合了乌兹钢打造而成,同时还在锻造过程中运用了术法进行压缩,使其重量不减,但是枪体精简了不少,威力却是倍增。
腰间藏在刀袋中的圆月弯刀露出半个刀柄,玛苏一夹马腹,健马开始向西而行,随行的数十骑也开始尾随而行。
轻轻叹了一口气,突出一口浊气,饱满得吓人的胸房随着起伏的马背微微荡漾,棕红色的发梢从头盔里伸出一两枝来,让英武雄健的身体多出了几分妩媚。
该死的吴军,依靠着运河上的水军来去自由,使得焰军始终无法将其围困其中,韩拔陵那厮不是说有水军相助么?为何从未看见?
其实玛苏也知道,韩拔陵和权帅的关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