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赶紧走!大人生气了!”
“真晦气,这下子又得要绕一截了!”
面对滔天的火势,袁无畏也只能叹气勒住马缰,重新掉头。
坡地那边的地面太软,如此规模的骑队踩过肯定要出问题,而那个该是的河朔军斥候选得好地方,居然在如此短时间里就用火箭封锁了这一段数百步的通道。
现在这条通道虽然尚未彻底被火势封死,但是袁无畏不敢冒这个险,或许前边的骑兵能够顺利通过,但是后续的战马如果受了惊吓,只怕就要乱阵脚了。
要绕过这一段火场和湿地,起码要想东面绕行几里地,这一去一绕,少说也要几刻时间,但愿这家伙只有一人。
“大人,前面只有几里地就到界牌了,您看,那边那处高地要比其他河岸高不少,那里可以停靠艘船,若是那成德军过来,有疲病伤员,便可直接上船。”
梅况点点头,登上软梯,爬上桅杆上的瞭望哨,极目远望。
虽然还看不见成德军的踪影,但是想必也要快到了。
王邈传来的消息说成德军中有不少无马骑兵,估计这些士卒难以在颍州一战中发挥太大作用,所以就要乘船回浍州,亦可尽早接受主君从胡商那里购回的夏州战马,尽快熟悉马匹,为下一步吴地之战发挥作用做准备。
“咦?!”梅况刚来得及注意到远处天边上的烟尘,下边的人也注意到了,“那是什么?好像是哪里起火烧起来了。”
“没准儿是哪里在烧荒呢,烧的这么厉害?!”
“不可能!烧荒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起这么大的烟尘?不像,倒像是一大片地方同时着火似的。”
“不是烧荒,哪能是啥?荒郊野地里,谁还会做啥?”
的确,整个天际地平线上不断涌起暗沉沉的烟云,大家都是老于战事的角色,自然也能判断出这些烟尘大概距离有多远,这是冬季,烧荒也有,但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如此大规模烧荒,显然不太可能。
下边几个部下的争执让梅况皱了皱眉,虽然还不确定这突然出现在天际的烟尘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高度的警惕性还是让梅况觉得应该小心为妙,尤其是在自己即将抵达目的地,接到成德军的时候。
“命令!船队放帆,加快速度,靠近界牌高地,呈线型展开!各军进入戒备,准备战斗!”
站在桅杆下的士卒大声重复了一遍主将的命令。
下边的副将愣了一愣,但看到站在瞭望哨上的梅况没有理睬他,赶紧命令传令兵以旗语和信号传达主将命令。
数十艘战船开始按照旗语命令展开,逐渐拉开距离,小艇在前,靠河岸更近,而大船则一字型拉开,火龙炮的炮衣已经拉开,术法车弩庞大的基座也开始被摇了起来,弩口对准了河岸上。
水手们各就各位,炮手则小心翼翼的从弹库中将火龙炮子给抬了出来。
这还是寿州水军归入淮右水军之后的第一次高级戒备,同时也可能是第一次接战。
同样对这些水军将士们来说,也是他们应用了新的操帆技术和新型器械武器,第一次要与敌人交锋的处子战。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仗也将铭记史册,也将让他们在新的主君心目中确立一个什么样的地位,这都取决于他们今日的表现。
这份紧张甚至都不由自主的传递到了梅况身上,很显然淮右是看不上寿州步军的,而寿州军中唯一能让江烽重视的就是水军,而在投入这么多之后,这支水军力量如何表现就值得好好探究了。
这一战不容有失,甚至可以说友军的不利局面,也许就是水军表现的最好时机。
就在梅况下令为防不测而做出应对准备的时候,赵文山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蔡州骑军来的速度如此之快,哪怕是赵文山得到了